好歇這幾月。”
可是這話才說沒兩天,羅暮雪正要告病,皇上卻突然點了他御前侍衛副統領。
原來的御前侍衛副統領卻是被這次軍餉案牽連,他是秦川侯的兒子,而劉元卿是秦川侯的弟弟。
秦川侯又是鎮南大將軍的表弟,惠妃的表叔。
大皇子一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又不免臨時集會商量。
“暮雪品階雖不高,向來得到聖上信任,贊他忠直,可能此次也是覺得他可以信任才予以此職。”這是大皇子和手下謀士商量出的結論。
“反正是個副職,也沒有太多職責可擔,暮雪便去按部就班行事也罷。”這是程果毅的原話。
羅暮雪卻知道,恐怕要防著點四皇子故意使什麼壞。
他暗自決定,巡衛時絕對不要離得皇宮內院太近,也要小心什麼違禁之物,巫咒之物,一意提些心眼。
聽說惠妃在宮中手眼通天,安排點貓膩恐怕不難。
如此一來,羅暮雪就變得忙碌了許多,時常要去宮中當值。
羅府裡頭,一直伺候羅暮雪身邊的錦鯉,杏兒等人便清閒了下來。
錦鯉本來就喜歡往陸蕪菱身邊湊,如今更是如此,經常來找陸蕪菱聊天。
陸蕪菱倒是不討厭錦鯉,錦鯉看著有些土氣,也自然談不上跟她有什麼共同語言,可是錦鯉為人還是很懂分寸,並不討人厭,而且之前她受傷時又曾得她悉心照顧,所以自然不好意思不跟她應付一二。
不過和錦鯉聊天卻也不煩人,她從來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也不說任何討人嫌的話,反而和陸蕪菱聊些她本來不知道的事情,老家田裡的莊稼如何種啊,田租如何交啊,青黃不接時候里正家是唯一有磚瓦房的,市井裡豬肉羊肉多少錢,魚蝦多少錢之類的,陸蕪菱雖然清高,卻也不是那種一味覺得別的東西就都是糞土的人,相反,她對自己不瞭解的東西永遠有一種求知慾和好奇心。
一來二去,兩人越發熟了。
這天,錦鯉跑過來跟陸蕪菱說:“菱姑娘,廚房的張嫂子跟我說今天集市上有‘宜男草’出售,姑娘去看看是不是姑娘說的‘忘憂草’?”
原來前幾天錦鯉跟她說到那些野菜時候,提到了一種“宜男草”,陸蕪菱記得有本書上說忘憂草好似有個別名就是這個宜男草,便比較感興趣問了幾遍它的樣子。
這錦鯉也真記在心裡。
恰好這天繁絲陪外管家去採購綢布針線了,陸蕪菱也清閒無事,最近她日子過得舒心了些,整個人也有點放鬆,再加上集市她還真沒去過,便點頭答應了。
換了身樸素的衣裳,去掉頭髮上的飾品,錦鯉同樣打扮得極為樸素了,兩人略帶了些散碎銀兩和銅錢,便出了門。
陸蕪菱實則是第一次出門至市井。
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酒旗店招,各處飄揚,斷的是熱鬧非凡。許多東西陸蕪菱都不曾見過,竟是看什麼都有些新鮮。
錦鯉忍著笑,時而給她介紹下這個那個,時而拉著她快走。
只是走遍了街道,也不曾見那什麼宜男草有賣。
錦鯉指著一條小巷,道:“張嫂子說是個有紅色招牌的小巷子進去,莫不是那裡?快走!”
陸蕪菱雖然不曾出過門,卻也不傻,見那小巷甚是幽僻,卻狐疑起來,不肯進去,只是她力氣小,錦鯉的力氣卻大,指尖觸在她右肩一點,竟是半邊身子酥麻,被錦鯉半拉半摟著扯進了巷子裡。
陸蕪菱心中驚怒,冷冷低聲道:“錦鯉,你在做什麼?莫怪我要喊人了。”
錦鯉捂住她嘴,歉然說:“陸姑娘,有人要見你一面,莫怕,我們是為了幫你的,不會害你。”
陸蕪菱扭頭掙扎,要想擺脫她,扭頭卻見錦鯉眼神忱摯,看著自己。
陸蕪菱想自己也無甚可圖,且錦鯉看著似乎有幾□手,自己斷然跑不了,便先安靜下來,看看形式。
前面不多久拐過彎,卻有人在等著。
是個十□歲,錦衣華服的美少年。
只見他穿著靚藍色瑞錦長袍,領口露著玉色中單,玉色素羅的中單上滿滿是同色雲紋繡,長袍中間腰帶是金線繡的四爪金龍,腰間掛著一串四五顆夜明珠,長絛繫著,結得很是精美,頭上一頂金絲冠,同樣嵌著明珠,更顯得他面如冠玉,氣度尊貴。站在這樣敝舊黑暗的長巷裡,更如明珠美玉一般褶褶生輝。
唇紅齒白,面如好女,含笑雙眸也如春波一般明媚動人,只是笑容之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