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寧嘆一聲,這倆兄妹還真是悲哀,只會互相算計,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利用對方,貞嬪那番令人感動的言語,當然不是她本人說的,而是白染寧自己杜撰的,本以為潘世昌會信,結果,倆人做兄妹做的太失敗,妹妹難得為哥哥做點好事,可哥哥卻不信。
“我沒有胡說,你以為貞嬪很自私嗎?你畢竟是她的親人,她就算再狠心,也舍不下這唯一的血脈。”事到如今,白染寧只有使盡渾身解數,話撿煽情的說,就不信他真的鐵石心腸。再壞再冷酷的人,內心深處,都會有一份溫暖柔軟之地,雖然被掩藏起來了,但不代表不存在。
“貞兒她這樣,又是何必。”潘世昌終於是信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所以說,你不該辜負你妹妹的一番心意。”白染寧趁機再道。
“事已至此,我和她,誰都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潘世昌眼神忽然再度變得冷厲起來。
白染寧心中一咯噔,難道自己剛才那番煽情的話都白說了。
“蕭祁夜不來救你,我就把你送給北秦王,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成為別人床上的玩物。”桑棣的風流花心是出了名的,他後宮裡的女眷,不比蕭祁夜少,與蕭祁夜不同的是,他後宮的女人,全部是他名副其實的侍妾,他今天換一個女人睡,明天再換一個女人睡,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說他荒淫,因為他只把女人當成一種用來發洩**的工具,他從不耽於女色,除了和女人上床外,他不寵幸任何一個人,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所以,那樣龐大的一個後宮體系,從未出現過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事,他可以安心朝政,不用煩惱後宮。
多情到了極致,就是無情,這或許就是桑棣的真實寫照。他當初還對她發誓,說這輩子只娶她一人,反水反的也太快了吧。
她有些不明白,他既然只把女人當成發洩工具,又何必執著一定要娶自己呢?女人都是一個樣,只要把臉蒙起來,美醜就再無分別,若說他喜愛的是她的這副絕美皮囊,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按照他一天換一個女人的換法,就算自己嫁給他,也就睡一天拉倒,何苦來著。
潘世昌沒有從她臉上看到預期的絕望與恐懼,反倒看她一臉迷茫不解,似乎正在為某種難解之事發愁,不由得有些惱火:“你不信是吧?好,你不信,那你就等著,再過一個時辰,北秦派出接你的人應該就會到了。”
“我告訴你。”白染寧從迷惘中回過神,對背對著自己的潘世昌道。
潘世昌渾身,詫異道:“你告訴我什麼?”
“告訴你蕭祁夜去了哪裡啊。”
“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白染寧悶悶一嘆,臉上終於露出潘世昌預期中的恐懼:“我不想去北秦,正不想嫁給桑棣那個花心大蘿蔔,所以我告訴你蕭祁夜的去處,你放了我好不好?”
潘世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似乎在探究她話中的可信性。
白染寧見他心存懷疑,也不再多說,撕下一截裙襬,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個簡易地圖,又做了幾處標註,然後將布片朝潘世昌扔去,可風太大,她怎麼扔都扔不到他面前。
“喂,你好歹過來拿一下,離這麼遠,我怎麼給你。”白染寧朝潘世昌揚揚手中的布。
潘世昌猶豫了一下,估計是白染寧手中那份“地圖”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他決定冒一次險。
眼看潘世昌已經接近自己,白染寧抓著布料的手驀地向前一探,用令人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一把抓住潘世昌,潘世昌也早有準備,被她抓住後,一手成掌,便往她的胸口擊去,白染寧雙膝一彎,整個人向後仰倒,潘世昌一掌擊空,還沒來得及收回,腿彎就被白染寧踢中,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膝蓋處傳來。白染寧這一腳,是用了十成的力氣,找準方向,一腳就踢裂了潘世昌的髕骨,臣對方跪倒的瞬間,她反手拖著他,將他壓在地上。
“現在你和我都在這陣裡了,我是死都不會鬆手的,你要麼解了這陣的機關,要麼就同歸於盡,你自己選吧。”
潘世昌齜著牙冷笑,臉上的表情幾近瘋狂:“死?死就死,你死了,蕭祁夜就會痛苦,我也算賺了。”
“是,他確實會痛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痛會慢慢變淡。不管這麼說,他還活著,只要人說著,未來就有希望,可是你死了,命沒了,榮華富貴也沒了,你的一生,便就此走到頭了,我不信你真的甘心,真的一點也不遺憾。”同樣的她曾對他說過一次,潘世昌是個不折不扣的貪生怕死之徒,只要自己稍加激將,他心裡那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