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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紅塵四合 作者:北方刷刷

足風骨天成。

定宜的脾氣自己知道,她不是能自欺欺人的,該怎麼著,其實自己看得一清二楚。長嘆一聲,苦笑著問自己憑什麼,就憑他救過自己幾回,憑他性子溫良,待她還算隨和?這些都不是重要,他不是賢名在外嗎,愛賙濟,出了名的善人,對別人也未必疾言厲色,。自己呢,哪裡有資格去肖想那些!目下一腦門子官司理都理不清,她爹的案子牽連上她三個哥哥,不論真相如何,先把哥子們撈出來才是道理。

鳥籠搬到個合適的地方,她捲起袖子打算出門了,正找細眼淘籮呢,身後有人上來說話,嘿了聲,“別折騰了,趕緊把傢伙什給我吧。”

她回頭看一眼,是十二爺身邊戈什哈。也沒多想,傻呆呆遞了過去,“幹什麼呀?”

戈什哈把篾籮袢子往腰上一掛,聲如洪鐘,“我們爺說你不會水,去了怕你淹死,讓你在客棧待著,我替你去。”

定宜愣在那裡,心裡一陣甜上來,十二爺想得太周到了,叫她說什麼好呢!她支吾了下,“怪不好意思的,太麻煩您了。”

戈什哈大手一揮,吃著主子的飯,聽主子的示下。別說淘沙了,就是讓帶上花兒扭秧歌,他也得幹。

定宜怔怔送人出去了,再回身看那檻窗,裡頭一片寧靜,十二爺早就不在那裡了。

第30章

後來呢;倒也沒什麼事兒;挺順當過了一天;第二天隊伍開拔,繼續往北行進。

地廣麼;越走越覺得氣候不一樣了。也或者是時間的關係,花上一個月到了雙臺子,那時已經顯出點秋意來,再往東北;將到盛京的時候突然轉涼;早晚穿單衣已經擋不住寒意,逢著下雨陰冷潮溼,野外趕路愈發的艱難。

男人咬咬牙倒罷了;女人真不行。女人得溫養著,不能受寒。整天在馬背上顛簸,遇不著驛站,餓了咽乾糧,渴了喝涼水,再逢下雨,油稠衣包裹下的四肢都透著冷,平常日子還能湊合,碰巧趕上不方便,那對定宜來說簡直可稱得上受罪了。

抬起斗笠邊沿往前看,天是灰色的,地也是灰色的,已經下了將近七天的雨,沒有轉晴的跡象。今早小腹有微微的痛,並不多嚴重,絲絲縷縷的,霎地一下過去,然後是綿延的後勁兒,時候久了牽扯腰背。她有點著急,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每回都是這樣,不是馬上來月信,提前打個招呼,離正日子也就不遠了。

可是她不能吱聲呀,難受硬扛著,問了身邊的侍衛,說照圖上看離行宮還有二十里,腳程趕些半天能到。

所幸快了,她深吸一口氣。這回住的不是驛站,盛京有高皇帝建造的皇城,形制仿紫禁城,不過規模略小些,逢著有大的祭祀,行宮就作為皇帝和宗室駐蹕之用,宇文氏眾多子孫口中只稱作老宅子。屋子多了不必和別人擠在一塊兒,料理自己也方便些。定宜有了指望,重新振作起精神來,大隊人馬冒雨前行,傍晚時分果然抵達了。

盛京有專門駐守的昂邦章京,得知王爺駕臨早早就在城門上候著了。見人來,連傘都不打,直挺挺跪在青石天街上叩頭,“給賢親王請安,給主子請安。”

原來這章京是商旗下人,醇親王弘策是商旗掌纛旗主,是他正正經經的南苑主子。奴才迎主子,那份忠心火熱天地可鑑。堂堂的二品大員,見了主子兩眼含淚跪地不起,膝行幾步上前抱住弘策的腿,仰臉嚎啕道:“主子一路辛苦,奴才半個月前就得了訊息,原要出城五十里迎接,無奈聖上有令,都統不得擅離職守,唯有在城門上跪迎主子。主子奴才日夜想念主子,外派這幾年謹記主子家法教誨,不敢有半點懈怠。如今主子來了,奴才自查自省,總算沒給主子丟人,這才有臉在主子跟前磕頭。”

弘策在他肩頭拍了拍,“起來,知道你的孝心,我雖長遠不來,但每常聽見奏報,說你鎮守一方頗有建樹,我心裡也覺安慰。”

那章京抹著眼淚謝恩起身,“近來氣候不好,王爺和主子走在雨裡了。奴才已經派人傳話進去,魏開泰替爺們預備好了寢宮,爺們洗漱修整,奴才回頭給主子捶腿”

“康三寶,你積積糊糊個沒完了?知道你和你主子親,甭在爺跟前扯你孃的臊。備酒備菜備歌舞,還有底下那些人,好好安排妥當是正經。管你給你主子爺捏腿還是捶背,你就是侍寢也是你自個兒的事,你們爺們兒關起門來說吧。”弘韜是豪放人,瞧不慣這類故作親熱的樣兒。大男人家弄得久曠小媳婦模樣,幹什麼呀?他掌著上羽旗,那旗大官出得少,欺負他手上沒人是怎麼的?他哼一聲,回頭叫喚,“小樹啊,帶上鳳兒和鶯鶯,上我宮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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