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細細道來!”
太子聲音很細,柔柔的,很有親和力。
那小官哭訴:“太子殿下,陛下yù提走庫銀,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兩。本來陛下取銀,下官從命也就是了。可是這可是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兩啊!盡皆民脂民膏,萬萬揮霍不得啊!”
“什麼民脂民膏,那都是許公子的銀錢。”
錦衣衛反駁道。
錦衣衛這一反駁,胡惟庸一個眼色,那小官立時哭天搶地起來。“一人之銀!嗚呼哀哉,何人會有如許多銀錢。即便是他也是小民血汗。這口中食,身上衣,哪個不是民脂民膏?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哪?殿下!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百姓易子而食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汝,莫我肯德”
哭天搶地,真情流露。惹得多少以袖拭淚。就是太子,雖無流離之苦,卻也並非不知民間疾苦。—首《碩鼠》吟入肺腑,觸動傷懷,雙目淚盈。
第90章、脫去凡胎
華夏的詩詞一經吐露,便立時抓住了華夏人的心。不用口吐髒字,便知道他罵的是誰。
許仙當場便變了顏色,從錦衣衛中站了出來。
“王叔?”
朱標顯然是不知道許仙在這兒的。
許仙沒有理太子朱標,而是陰沉著臉色,直直走向那守庫小官。
“你,你要幹什麼?”
小官嚇得瑟瑟發抖,面色發白。
不要看許仙不過是個童生,但是他的氣勢卻是不凡。如果不生氣還好,一旦生氣,那麼斬殺妖物磨練出的氣勢,足以驚人了。
許仙才不管他是否怕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大腳踹去:“我以開智寶物換取金銀,怎麼就是民脂民膏了?”
“大膽!你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毆打朝庭命官?”
小官自己不敢出聲,但是指使他的人,自然要為其出頭。
“朝庭命官?衣冠禽獸才對!你們喝著民脂民膏,卻上不能治國,下不能安民。更是賣國投敵”
這歷朝歷代最該罵的便是明朝的官了,縱觀有明一朝,這大明官幹過什麼好事嗎?
燒寶船圖紙,貪汙**,他們倒是有—手。
宋元的造船術有記錄在永樂大典中,但寶船的設計師空前絕後的,因為寶船的尺寸太恐怖了,以致於現代人根據木質的力學知識得出根本造不出排水量達到10000噸的木船來,這樣型別的船,不見於任何宋元時期的著作裡。
所以,造一般的船和造寶船是兩回事情。
然則劉大夏卻一把火燒了寶船圖紙。
後世還有人為其平反,並說什麼“敢問有什麼根據說兵部官員把鄭和的帆船(原意不會僅指船上的帆,當指帆船)、造船廠和航海資料一起送火海?既無史料出處,又不符合普通常理和常識。難通作為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一仯�浚�搶鐧墓僭倍嫉昧司�穹榪裰ⅲ�夠嶸沾�⑸粘В�退惆馴Υ�⒈Υ�О捶掀反�恚�部勺鶻ㄖ�牧嫌萌緗ǜ髦鍾猛鏡姆課蕁⒔�廄擰⒆鞣幕�⒈�鰲⑴┚摺⒐ぞ叩鵲齲�鷳氳蹦靜褡魅劑希�沃劣詘裝諮棧伲 �
真真是氣死人了。政治人物的腦殘,歷史上還少嗎?
後人看寶船,自然知道其歷史價值,但是活在明代,想知道其價值,非得是高瞻遠矚的戰略家才行。而劉大夏顯然不是。
不,縱觀明代就沒有戰略家,否則也不會野豬皮的崛起了。
這大明的官,真是越想越氣,上去又是—腳。“衣冠禽獸!”
“許公子,這為什麼—邊夸人,一邊打人?”
錦衣衛們在竊竊私語。
夸人?
衣冠禽獸一詞,源於明代官員的服飾。明代官員的服飾規定:文官官服繡禽,武將官服繪獸。文官一品緋袍,繡仙鶴;二品緋袍,繡錦雞;三品緋袍,繡孔雀;四品緋袍,繡雲雁;五品青袍,繡白鷳;六品青袍,繡鷺鷥;七品青袍,繡溪敕;八品綠袍,繡黃鸝;九品綠袍,繡鵪鶉。武將一品繪麒麟,二品緋袍,繪獅子;三品緋袍,繪老虎;四品緋袍,繪豹子;五品青袍,繪熊;六品、七品青袍,繪彪;八品綠袍,繪犀牛,九品綠袍,繪海馬。因此,人們稱文武官員為“衣冠禽獸”衣冠禽獸原指的是當官的,它是褒義詞。
所以說太子身邊的一群“衣冠禽獸”他們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很高興。時代不對,這時代“衣冠禽獸”就是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