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保不齊有喜歡她的和討厭她的。
晚上現在不是分了兩派,一派護著她,一派護著柳淺嗎?
或許是個柳淺派的。
安好對於別人的目光,本就不在意,所以這個小插曲,她沒放在心裡。
何況她現在一心想著秦昊奶奶到底要幹嘛,也沒這功夫去理會被人的眼光。
進了車庫,取了車子。
車子發動,開出了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保安給她開了進出護欄。
有安好的郵包,保安按下進出護欄的開關後小跑了出來。
“秦太太,由您的郵包,對方說打不通您的電話,是現在給您還是您回來再來拿?”
安好放低了車窗。
伸出手。
“謝謝你,對了,我們家樓下是不是搬來了新住戶?”
“哦,是的,是個男人。”
“男人?”
“不大清楚,可能是夫妻吧,不過現在住著個男人。”
“哦。”
安好沒多八卦,把郵包放在了車後座,也沒拆開看,往街心花園去。
*
終於還是找到他了。
要找到他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也不難,只需要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龍月自己打當然不管用,她是讓陸伯伯,她的未來公公給她打的。
終於,還是有個人能夠成功壓制陸覺的,她慶幸。
慶幸的不僅僅是找到了陸覺的住處,還慶幸的是陸伯伯不開口,陸覺絕對不敢甩了他。
龍月是帶著興奮忐忑和她卑微到了塵土裡的愛來找陸覺的,結果卻在一樓電梯間遇見了安好。
朋友說看到陸覺和一個東方女子在一起。
然後瑟琳娜就告訴他陸覺去了中國。
她本來就懷疑那個東方女子是安好,安好從那座電梯裡走出來的瞬間,無疑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她的心在滴血。
她的肩膀在顫抖。
可是她在忍。
就算此刻,站在陸覺面前,她都在忍,沒有問出那句壓在心頭痛到她無法呼吸的話。
她只是故作輕鬆,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驕傲的像是個公主。
“昨天晚上去哪裡了?不接我電話,非要我搬出你爸爸不可嗎?”
她把皮包一甩,姿態悠然的坐在了沙發上,儼然就像是這是她的家。
陸覺冷著神色,一如既往少言寡語。
“誰讓你來的?”
不是質問,如果是質問的語氣,她就可以反駁他一句我怎麼不能來了,誰規定了我不能來,我願意去哪裡就去哪裡。
可是,他的語氣不是質問,是詢問。
就像是盤問一個偷了東西的小偷。
在他看來,她是不就是陸伯伯派來監視他的一個攝像機。
“沒有誰。”
“什麼時候走?”
這一句,又變成了驅逐的語氣。
龍月鼻子很酸。
她卻還在忍,東摸摸西看看,岔開了話題:“不錯嘛,環境幽雅,空氣新鮮,裝潢也很華麗。”
“什麼時候走?”
龍月鼻子更酸。
笑的卻越發的神經大條。
“哈哈哈,我一直以為中國是個很窮的地方,上次去柏林電影節看的中國電影,都是黃土高坡,破房子拖拉機,穿著大花布衫的村姑,還有滑稽的東北腔,哎呦媽呀,幹哈子,哈哈哈。”
“你什麼時候走?”
龍月終於,忍不住了。
她的笑聲嘎然而止,側過頭看著陸覺,淚流滿面。
“為什麼要趕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你也只是未婚妻。”
他的話,和刀子一樣,不,比刀子還要毒辣。
“可是你不只是我的未婚夫。”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你還是我孩子的父親。”
陸覺冷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意思波動。
龍月撒謊了,可是悲哀的是她也只能撒謊才引起他一點點的重視。
於是,她打算把這種悲哀的謊言,進行到底。
“我懷孕了,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她負氣的擦乾眼淚,笑的諷刺和妖嬈。
諷刺的是她自己,妖嬈下卻是一顆破碎的心。
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