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原來是想報復你的,讓你掉進萬劫不復的地域,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
我要走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裡去,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把對你的愛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不會再把它晾曬在悽風苦雨之中,遭受無盡的淒涼。
在我走之前,我只想問一句,如果沒有黃珊的出現,我和你最終是否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請你在心裡告訴你。
再見了,我曾經愛過的人,我會在遙遠的地方深深地祝福你,祝你幸福,祝你快樂,祝你平安。
曾經愛你的人:劉燕妮
讀完劉燕妮留下的信,高寒流下了無聲的眼淚。蔣麗莎和來華呆呆地看著,默不作聲,只有來斌書記感到蹊蹺,伸手要拿過信件。高寒把信交到了來斌書記的手中,然後離開了書房,一個人來到了陽臺上。
陽臺上的兩盆君子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翠綠的光,高寒撫摸著每一片葉子,百感交集。他的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了綠色的葉面上,然後又隨著葉面滾落下來,滴到了花盆裡。人走屋在,往事歷歷在目,高寒本以為劉燕妮只是個風流成性的女人,哪裡瞭解過她內心真正的感受。
來斌看完了丹呢的信,才瞭解到,在丹呢和高寒之間,曾經發生過一段悲劇性的戀情。一想起本來就孤苦伶仃的丹呢,在成年之後又遭遇到不幸的愛情,來斌就五內俱焚,心力交瘁。他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想問問高寒,在他和丹呢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一看到高寒獨自站在陽臺上,正在苦苦地思索著什麼,知道他此刻也正飽受著心靈中痛苦的煎熬,就打消了想問他的念頭。
等高寒轉過身來,發現來斌書記的懷裡,抱著裝有劉燕妮相片的相框。
第七卷 第388章走私(21)
既然見不到劉燕妮,四個人只能打道回府了。就在四個人準備上車時,來華卻來到高寒的身旁,要他乘坐自己的車回去。高寒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只能勉強答應。
這正好符合蔣麗莎的心意,她正想坐來斌書記的車呢,這樣才有機會提到走私車。等高寒離開了來斌書記的車子,蔣麗莎就毫不客氣當仁不讓地上了來斌書記的車。
無論什麼機會,都在於自己的把握,蔣麗莎不會放過任何有利於自己的機會,就像當初不放過黃江河對她**裸的勾引。
雖然高寒提供了劉燕妮的情況,但由於最終沒有讓來斌書記見到他的女兒,心裡難免有些愧疚。再加上來斌書記還看了劉燕妮寫給他的情書,高寒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一封情書,成了高寒揮之不去的心病。
高寒正要從後門上車,不想來華卻給他拉開了前門,用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這眼睛,高寒是那麼的熟悉,和當初劉燕妮看他的眼睛毫無二致。高寒的心怦怦直跳,他迴避了來華的眼睛,但還是主動地關上了後車門,走到前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來華髮動了車子,然後猛踩油門,車子快速地衝向小區的門口。
“慢點,主意安全。”高寒好意地提醒說。
“你害怕了嗎?你把我們領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我妹妹寫給你的情書。你多麼自豪,竟然甩了省委書記的女兒。有種你就別下車,到了黃河大橋上,咱們一起衝進去,來個玉石俱焚。”一股嗆人的汽油味直撲高寒的鼻孔,他看看車窗的玻璃,嚴絲合縫的。深深地呼吸了兩口,還是那種感覺。也許是錯覺,高寒想。
高寒明白了,原來,趁著他去陽臺的功夫,來華也看了那封書信。完蛋了,聽口氣,自己好像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負心漢,一個玩弄女人的流氓。
“來華,你不瞭解情況,不是你說的那樣的——”高寒想辯解,可來華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
“再胡說八道我把大糞澆在你的頭上。”來華用英語罵他,這是地道的美國方言,來華以為高寒聽不懂。
其實高寒的英語水平不比她差,他瞟了來華一眼,低聲地回敬道:“看起來蠻斯文的,怎麼就講起了髒話,這是美國的地方語言,沒有教養的人才用來罵人。”
來華一聽,臉色發白,就像被霜打過一般,氣哼哼地說:“罵你是輕的,我還想揍爛你的屁股。”
又一次聽到來華美國式的罵人話,不由想起了她的妹妹劉燕妮,高寒非但沒有惱怒,臉上反而蕩起了笑容。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巨大的改變。高寒對劉燕妮並無好感,後來給他看病,只是為了彌補良心的愧疚。今天看到劉燕妮寫給自己的信,心裡反而有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