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為難之際,黃江河推門進來了。
他剛才說的是氣話,再怎麼說,蔣麗莎也是他現任的妻子。妻子出了事,他逃脫不了干係,他在自己的臥室想了半天,最後和蔣麗莎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先到了高寒的臥室,看蔣麗莎不在,就又找到了客廳。
黃江河進來的時候,黃珊正哭喪著臉,不知道該怎麼答覆蔣麗莎。看到女兒不高興的表情,他猜測到蔣麗莎一定在和黃珊商量車子的事。黃江河就對蔣麗莎說:“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不要難為黃珊。這事只能求助高寒。他和來斌書記的女兒來華熟悉,也許由他出面說情會好辦些。”
“我的好老公,你真是我的知己,咱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走後我就想到了高寒,可他非要黃珊同意了他才去見來華,這不,我正和珊兒商量呢。”
蔣麗莎說著站起來,不顧黃珊在場,拉著黃江河的手就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爸爸也出面了,黃珊就不能再無動於衷。她把原野領到了蔣麗莎身邊,自己一個人去見高寒。
“這下可好,合了你的心意了。你可以去見她,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去我也去。”黃珊一進門就對高寒說。
“要去你去,早上才和人家打完架,保證書還裝在口袋裡,轉臉就又去求人家,自己打自己臉,我說不出口。”這下輪到高寒發威 了。他陰沉著臉,看也不看黃珊一眼。
黃珊沒想到高寒會來這一手,一時也無話可說。但牙齒是硬的,舌頭是軟的,話有時候能隨便說,高寒的話難不倒黃珊。她不會給高寒承認錯誤,也不會撕了那張保證書。
她坐到高寒身邊,拉著高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高寒,我讓你寫保證書是為了你好,現在讓你去見她是為了蔣阿姨和爸爸。你是男子漢,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家裡出了事,你不管誰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反正這事就靠著你了。”
黃珊說完,把高寒的手塞進自己的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
“說,去還是不去。”
“你要是誠心求我,我就去,否則,別想。”高寒堅決地說。其實,高寒知道,既然一家人都出面了,他沒有別的選擇。
在男人面前,女人永遠是勝利者。撒嬌是女人的拿手好戲,嬉戲的口舌之爭之後,高寒終於答應了黃珊。
趕早不趕晚,一家四口經過商議決定,要高寒下午就給來華打電話,先說好晚上見面。
地點當然是在省城。
第八卷 第444章 海誓山盟不相見 委曲求全背誓言(下)
黃珊把高寒願意去見來華的訊息告訴了蔣麗莎,蔣麗莎高興地摟著黃珊的脖子,興奮得像個天真的少女。本來,蔣麗莎就是人到中年心未老。
“中午不做飯了,咱們一家人到飯店吃。無論吃什麼,今天我買單。”為了表達她愉快的心情,蔣麗莎提議道。
有的人高興時哭,有的人高興時笑,有的人高興時連哭帶笑,而蔣麗莎表達她美好的心情時總是想到錢。
錢啊,錢,你這人類物慾的主宰,靈魂的殺手。
“不行,還是買到家裡來吃吧。”黃珊覺得不妥,提出了異議。
“怎麼,在飯店吃不更方便嗎?”蔣麗莎不解地問道。
“咱們去了,高寒怎麼辦,他一走路傷口就隱隱作痛。這樣吧蔣阿姨,我和你一道去買些飯菜回來。爸爸和高寒喜歡吃什麼,只管報上菜名,咱們效勞就是了。”
“呵呵,現在你知道心疼高寒了,前天晚上人家離家出走時,你怎麼不挽留一下呢。他這一走不要緊,帶個傷口回來。你告訴阿姨,他的傷口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打架了吧。讓我想象一下那個美麗的故事情節,一位俊俏的姑娘看上了英俊的小夥子,正想勾肩搭背呢,被姑娘的相好發現了,人家一上來就對高寒拳腳相加,結果高寒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像高寒這樣的好男人,你要是不看好了——”蔣麗莎大概由於高興過了頭,嘴上沒上鎖,一說開就跑了題,沒完沒了的。
蔣麗莎的無心的話像一塊塊磚頭向黃珊的臉上劈頭蓋臉地飛來,話未說完,黃珊的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黃江河聽不下去了,打斷了蔣麗莎。
“閉上你的烏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還顧上說別人,高寒才不是那樣的人。快和珊兒一道買菜去,別忘了野生的鯉魚。”
論官位,蔣麗莎比黃江河小好幾個級別,論在家庭的地位,蔣麗莎只是黃江河的續絃,面對黃江河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