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山說的那個什麼叉就是母夜叉,那個什麼虎就是母老虎。蔣麗莎見他又信口開河,就開口罵道:“你他孃的就是個混蛋,給你二兩顏色你就想開染坊,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我這幾天心裡正煩呢,惹急了小心我收拾你。”
“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什麼煩心事,騙鬼都不信。”
蔣麗莎嘆了一口氣,說:“一家不知道一家難,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要到國外留學了,就這點錢,還不夠買飛機票的。一年幾十萬,我到哪兒弄去。哎,不說了,我的苦只有我知道。”
蔣麗莎會沒錢?這話鬼才信。白寶山不是鬼,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但有一點白寶山能肯定,蔣麗莎這樣說自有他的深意。
她是不是嫌我拿的錢少?還是要我除此之外再表示點什麼,要麼就是叫我宣揚一下她兒子到美國留學的事,要更多的人來登門拜訪,拍她的馬屁,送點錢過來。
白寶山的腦袋像地球一樣,連公轉帶自轉,快速運動著,唯恐轉得慢了再被蔣麗莎劈頭蓋臉罵一頓。
想來想去,白寶山認為後面的想法最切合實際。白寶山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是把他渾身上下都榨成油,也榨不出幾兩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鼓動其他的人來為蔣麗莎的兒子到國外上學買單。
拉皮條,是個不錯的主意,用時髦的話說,就是創意。白寶山拿定了主意,就笑眯眯地對蔣麗莎,說:“我知道你的困難,雖然你現在的老公是市委書記,但朱道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到國外留學,開銷非同一般,按你的經濟勢力,滿足不了他的要求。如果你真的有困難,我回頭想想辦法,叫人給你籌點錢。”
對於白寶山的話,蔣麗莎沒有立即表明觀點。
白寶山的話剛說完,蔣麗莎對他的人品立即開始大家讚揚,說:“還是老朋友好,你有這份心,我已經感激了,至於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的事我也會記在心裡的,不就是把王德貴調到職教中心嘛,過兩天我就能搞定。那邊正忙著招生呢,正好需要人手,就讓他過去。在哪兒工作都一樣,他不會拒絕分配。”
白寶山又一次成功了,他不但滿足了李修長的願望,還從中剋扣了兩萬塊錢。他回到學校,立即就到司務長辦公室,他要把這個好訊息在第一時間告訴李修長,和她分享成功的喜悅。他要向李修長證明,在北原市一中,誰要和白寶山作對,就是和市委書記的夫人作對,絕沒有好下場。
李修長不在辦公室。
白寶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撥打了李修長的手機。電話接通後,白寶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成功了。白寶山要李修長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被李修長婉言拒絕。她的理由十分充足,在校園裡,她再也不敢在私下和白寶山有任何接觸。
白寶山興奮的心情不能宣洩,感到焦灼不安。他想要人與他一起分享他的成功的喜悅,於是就想到了王德貴。
對,就找王德貴去,自己要好好地戲弄他一番。
白寶山來到校長辦公室,正好碰到剛從外邊回來的王德貴。
官大就是好,下屬見了不是點頭就是臉上堆滿了笑。王德貴一看見白寶山,先笑後說話。
“白校長好。”
白寶山拉長了臉,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然後跟著王德貴進了辦公室。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德貴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他怕的是白寶山,而白寶山不是鬼。
王德貴要請白寶山就坐,白寶山來到辦公桌前,坐在了王德貴的椅子上,然後抬腿,把腳放到了桌子上。
王德貴坐在了客座上,有點坐立不安。從見到白寶山的那刻起,他的右眼就不停地跳動。他預感到了某種不妙。
如果白寶山問起那天的事,他該怎麼回答。他開始後悔那天對李修長的無禮。
幸好,白寶山沒問起那天的事,卻提起了另外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比王德貴預想的發難還要嚴重好多倍。
“王主任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要打埋伏,一定據實相告。”白寶山故意拉長了聲音,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
“一定,說實話就是對領導的尊重,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問。”
王德貴從椅子上站起來,戰戰兢兢地說。
“你覺得李修長怎麼樣?別緊張,我是想問她長得怎麼樣。”
王德貴預想了白寶山可能要問的一切問題,就是沒想到他問了這麼一句。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據實相告,說:“我不明白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