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妮一回到自己的坐位,就對高寒說:“我知道你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和你的姍姍吵架了。我說嘛,金枝玉葉難侍候,要是當初你做另外的選擇,就不會有今天了。等著吧,挨打受氣的日子還長著呢。”聽到劉燕妮的風涼話,高寒瞟了她一眼,舉起那隻受傷的手,如雞啄米般朝劉燕妮點了幾下,說:“那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還是多為自己的事情想想吧。”高寒的話分明是在譏諷劉燕妮至今還是孤身一人。
高寒的話說到了劉燕妮的痛處,她眼角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但高寒的受傷的手指又給了她提供了冷嘲熱諷的機會,就冷笑著說:“我倒是有人要,但就是怕被人娶進門不當人看,一不高興就咬我幾口。要是那樣,我金貴的手指可要遭殃了。”高寒反唇相譏道:“告訴你個事情,我昨晚上做了個夢,被一群瘋狗圍著,醒來後就知道今天是個黑道日,沒曾想大清早就被狗咬了幾口,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個屁都砸爛腳後跟,倒黴透頂了。”
劉燕妮一聽高寒在罵自己,就氣憤地說:“你才是一條狗呢,一條喂不熟的瘋狗。就你這副德行,被狗咬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才大快人心呢。”
本來高寒就一肚子的委屈,劉燕妮明目張膽地和他對著幹,也就不顧及臉面,情急之下就恨恨地說:“可惜呀,人家不稀罕被人喂,可有人的精力旺盛又無處發洩,才選擇了人家作為受害的物件,只把人當做一種工具。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事,真的是讓人噁心,噁心的終生難忘。”高寒的話極具影射的力量,他在罵劉燕妮是**,是騷貨,是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哪一個女人都不會忍受這般辱罵,更何況,劉燕妮還是個體面的信貸部主任。她從坐位上站起來,來到高寒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兔子急了會咬人,女人急了當然也會打人。
掌聲不重,也沒有發出響聲,劉燕妮只是蜻蜓點水,象徵性地打了高寒一下,發洩的是不可忍受的憤怒。高寒愣愣地看著劉燕妮。他不想反抗,不敢反抗,因為這是在單位,不遠處就是張曼麗的辦公室,稍有響動,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燕妮一掌下去,自己也後悔了。高寒是她的至愛,為了得到高寒,她曾經不擇手段。雖然高寒已經結婚,但在內心深處,她還是給他留著別人不可替代的位置,始終抹不去他的影子。這一掌下去,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想到這裡,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柔和起來,不由伸出手,撫摸剛剛打過的臉,深情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高寒輕輕地把她的手從臉上拿開,絕情地說:“不必了,我對攝像頭過敏。”劉燕妮說:“不會的,有個見證就足夠了。如果你拒絕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高寒毫不表情,淡淡地說:“隨便你了,我已經不在乎了。”
哀莫大於心死。劉燕妮從高寒的說話的態度已經知道,她所謂的威脅高寒的武器已經失去了效用,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天要下雨,可沒有地方可以承載,娘要嫁人,可好漢都已成家。一切都無可挽回了。”話沒說完,聲音竟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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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51章主動認錯
黃姍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孃家住了將近半月。由於她的腿傷尚未痊癒,既不能上班,也不能四處走動。黃江河和張曼麗上班後,她除了看書就是和保姆小李子說說話。小李子是個農村姑娘,只有初中文化,兩個人扯不到一塊去,這時候黃姍就不由想起高寒。
張曼麗巴不得這一對小夫妻趕快和好,但總是兩頭為難。黃姍從小嬌生慣養,張曼麗舍不得說教,高寒是她的女婿,也不能過分地責備,何況從表面上看,這次小夫妻之間的摩擦是由黃姍挑起的,他就更沒有理由去責備高寒什麼。
今天離黃姍到孃家剛好半個月,張曼麗一上班就把高寒叫到了辦公室,又是讓座又是倒茶,高寒難為情,手足無措。對於張曼麗如此熱情所包含的意義,高寒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茶水才喝兩口,張曼麗就問高寒說:“小高,你就打算讓姍姍一直住在孃家嗎?”高寒放下茶杯,含蓄地一笑,十分恭敬地回答道:“我又沒趕她走,是她自己賭氣回去的,她隨時都可以回去呀,難道這還需要得到我的允許?”說完,繼續喝他的茶。
自從高寒來到信用社,張曼麗就瞭解他的性情。高寒雖然聰明,但認死理,在某些方面不開竅,這大概與他的新聞專業有相當大的關係。他明明知道張曼麗要他接黃姍回去,卻盡說些沒用的話。但張曼麗並不生氣,像高寒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