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跟我到農場,先把那些種子拉回來。”
劉燕妮先給蔣麗莎打了電話,又開車帶著米蘭離開了種子公司,到北郊找了一輛小型貨車,一起向農場進。
蔣麗莎見劉燕妮帶著米蘭來到農場,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她做的事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怕米蘭聽到了什麼風聲,藉故來農場找她說事。心裡這樣想著,表面卻裝做沒事人一樣,上前握住了米蘭的手,說:“那件事真的對不起了,找個時間咱們在一起坐坐,疙瘩解開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米蘭似乎洞察到了蔣麗莎的心理,也像個沒事人似的說:“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和燕妮姐一起過來,是來拉種子的,不是找你算賬的。像你這種身份,怎麼能和我成為好朋友呢。當然,如果你有誠心,也許有那麼一天。”
第十二卷 第934章 大結局(1)
九月初,是秋收在望的季節,而農場的一半土地上的玉米杆兒卻比正常的玉米低了一半。 不但低矮,還很細小。
這些地裡播種的都是蔣麗莎賣給他們的種子。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土地的主人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希望莊稼能有個好收成,從而填滿他們的錢袋子。可是,憑著他們多年的經驗,他們知道他們的希望泡湯了。
這天中午,他們圍在一起尋找原因,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是化肥的問題還是農藥的問題。經過短暫的討論,他們很快現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長勢不好的玉米用的全是蔣麗莎提供的種子。
事關錢袋子,職工們不能不急,於是,他們很快聯絡到了蔣麗莎,集體要求她馬上趕到農場。
中午的田間地頭,悶熱難耐,偶爾有風吹來,楊樹葉子嘩嘩的作響。職工們的心不是楊樹楊樹葉子,任憑風兒怎麼吹,始終都沉悶。看著滿地低矮苗條的玉米杆子和癟癟的穗子,蔣麗莎馬上意識到是她提供的種子出現了問題。她也想過要找其他的原因來搪塞她的職工們,比如化肥的問題,比如農藥的問題,再比如管理的問題,但她很快打消了這些念頭。她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職工們就像衚衕裡放出的羊群,自由開放的思想也隨著羊群的放開跑得漫山遍野,連收攏都不可能,更別說糊弄他們了。
可是,蔣麗莎自有蔣麗莎的妙計,她主動地承認,造成這種情況的的罪魁禍就是劣質的種子,她一定會賠償大家的損失。職工們聽到他們的場長如此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高興得歡呼雀躍,手舞足蹈,把他們的場長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蔣麗莎的心裡也在打著小算盤,她如果不答應職工們的要求,他們不但會用唾沫星子淹死她,還會把她告到法庭。身上沾滿了唾沫星子倒在其次,蔣麗莎怕就怕一旦上了法庭,她不但會賠償職工們的損失,還有可能承擔法律責任。
職工正在興奮,在心裡感謝他們場長的慷慨和果斷時,突然有人提出了賠償的時間,這一問題很快又轉移了大家的興奮。他們睜大了眼睛看著蔣麗莎,等待著她的答覆。
蔣麗莎笑笑,笑得很燦爛。她本來不想燦爛的,但她不能不燦爛。剛才大家高興的時候,蔣麗莎粗略地算了一筆賬,如果蔣麗莎按最低標準賠償,幾乎要拿出近千萬的資金。這些錢對於蔣麗莎來說不算天文數字,但那是她苦心多年的積蓄,她不會輕易拿出來。既然不想拿錢,暫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蔣麗莎就只能燦爛地笑,她希望大家看到她燦爛的笑,心情也能跟著好起來。大家的心情如果好起來,就不會對她窮追猛打,她也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人們還在等著蔣麗莎,她不能一味地笑,必須告訴大家賠償的時間和數額。蔣麗莎習慣性地抬起手來,然後又往下壓了壓——儘管大家已經很安靜了。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我需要時間,無論時間長短,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我這就去找培育種子的人,和他們商量一下,然後才能敲定時間和數額。”
蔣麗莎的理由無可辯駁,她又是場長,職工們不怕她跑掉,雖然暫時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但也沒提出什麼異議。
蔣麗莎開車一上路,強裝出來的鎮定馬上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跳出胸膛,手也跟著顫抖著,連方向盤也把不穩。車子總想向路邊衝去,不得已,她把車子停在路邊,把頭趴在方向盤上。
市委會議室,三秋工作會議正在召開。
按照常規,這本來是市府主抓的工作,可作為農業大市,農忙的工作一直由黃江河主抓。他的言雖然老生常談,卻充滿了蓬勃的朝氣。會場隨著黃江河慷慨激昂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