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子白寶山還以為劉燕妮真的在唸及舊情,一聽心裡就樂起來,連忙說:“一百多萬,不多,我手頭上有些,再借些,很快就能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你有背景,不同於一般人,我想你不會騙我的。”
劉燕妮見白寶山輕易地上了當,高興得當場就合不攏嘴。她越是合不攏嘴,白寶山就越相信了她的話。
兩人家長裡短地說了一會兒話,劉燕妮看看時間,說自己還有要緊的事,就離開了白寶山的家。
回到酒店,劉燕妮立即打電話喊來了郝琪。
郝琪搞建築已經兩年了,建一所學校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在辦公室構築了學校美好的藍圖之後,劉燕妮最後暗示郝琪,等工地開了工,要他好好地照顧一下白寶山。郝琪領會了劉燕妮的意圖,拿著徵地批覆的影印件,開著到省城找人繪圖紙去了。
第十一卷 第774章 惡毒的復仇計劃
臘月十六的中午十點,北原市南郊,連綿起伏的丘陵旁邊停著一輛大型的進口挖掘機。這臺挖掘機是白寶山停了一家建築公司的機械式的建議後,和新婚的妻子一起從南京買來的,價值一百二十萬。
白寶山再次相信了劉燕妮的話,認為劉燕妮正是為了彌補騙婚的過錯,才給自己提供了這次發財的機會。不但白寶山,就連蓮花也對劉燕妮心存感激,認為劉燕妮是個大度的女人。
與大型挖掘機同在的,還有幾百號人。不過這些人可不是來看挖掘機的,他們是來參加新校址的開工典禮的。
市委書記黃江河和司市長帶頭主持了這場空前規模的典禮,教育局長許文藍理所當然地也成了典禮儀式上一顆耀眼的明星。
高寒和蔣麗莎作為劉燕妮的朋友,也在邀請之列。
王笑天就更不用提了,他早已為採訪老婆大人的豐功偉績提前做好了準備。
更值得一提的當然是白寶山。作為一中的校長和挖掘機的主人,還有特約嘉賓等三重身份,端坐在主席臺上。
官樣的講話和官樣的文章同出一撤,冠冕堂皇,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場面稱不上人山人海,但也算氣勢磅礴,在掌聲和鞭炮聲中,黃江河拿起剪刀將大紅的綢布從中間剪開。
隨著兩次剪刀的開合,碩大的花球落入了托盤。
看看站在身邊的端莊大方又不失嫵媚的劉燕妮,黃江河有些失落。如果不是當初劉燕妮拼死和自己作對,也許,這顆璀璨的女人花就像那個碩大的花球,現在還裝在自己的心裡。
後悔已經無濟於事,矛盾的造成也不是他黃江河一個人的錯,但此刻的他在想,如果有機會,他希望能和這位省委書記的女兒,風險公司的大老闆重續前緣,把黃河邊的那場鴛鴦蝴蝶夢延續延伸下去。
除了白寶山和王笑天,剪綵的人各歸其位,坐著自己的車子走了。劉燕妮在送走客人時,發現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猛地收了一下。
那個人就是把她綁架在山洞裡整整一個晚上的煙鬼。
蠟黃色的臉,黑色的門牙,蔫不拉幾的,沒有男人的一絲精氣神,一看就是個冒泡的。再三審視之後,劉燕妮絲毫不再懷疑自己的判斷。
劉燕妮知道他會來找自己的,但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她躲開人們的目光,悄悄地從旁邊繞了過去,試圖接近李全保。
李全保雖然沒精打采,但卻長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他很快就發現劉燕妮向他走來。
他沒有躲避,因為他今天就是來劉燕妮的。
他在銀行卡上取走的五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就是每天花上千兒八百,也要維持兩三個月。但事實上他沒錢了。
他拿走那些錢之後,跑到了臨省的山地裡,聯絡上了煙土的賣家,希望能把五萬塊錢換成煙土,以販養吸。煙鬼也有經濟頭腦,他希望這五萬塊錢能更長時間地不間斷地維持他的煙癮。
煙土的利潤一般是五倍,如果能順利成交,五萬塊錢最少能變成二十幾萬,這對於李全保來說可是個天文數字。
可是,李全保是個頭大沒腦的人,一不小心就上了當,對方在賣給他貨物之後,趁機又掉了包,當他毫不知情的他回到家裡開啟要品嚐時,發現所謂的煙土都是土末子。
他很生氣,但無論怎樣生氣都無濟於事。由腰纏五萬塊錢的闊綽人,立即變成了一個窮光蛋,李全保的心情可想而知。為了發洩他內心的無名之火,他揪著老婆的頭髮狠狠地把她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