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寶山的話,劉燕妮覺得眼前的男人不但可恥而且很滑稽,不禁哈哈大笑,質問白寶山說:“好,今天這裡沒外人,咱們就好好地談談,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問心無愧地答出來,我現在就跟你走,如果你回答不出來,請便,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當然,你如果想和我較量,我奉陪到底。”
白寶山這個蠢男人自認為和劉燕妮還有和好的機會,就回答說:“好,男人該有男人的風度,請你先問。”
劉燕妮眯起眼睛,用手指著白寶山,說:“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到市委招待所去找你,求你跟我回家,你身邊坐著一個叫米蘭的姑娘,當時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情願住在招待所也不願意跟我回家,你能體會到當時我的感受嗎?那時,我才真正體味到,一個被人遺棄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憐。平心而論,在你結婚的幾個女當中,我是不是長得最漂亮的一個,我的文化是不是最高的。可你,就因為我的那點毛病,那點錯不在我的小小的瑕疵,你一腳把我蹬開。後來,為了自身的前途,我拼死在官場上廝殺,最後落到患了精神病的下場,你看過我一眼嗎?你當時要是看過我一眼,我也會記住你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的心腸比蛇蠍還狠毒,比狼還要殘忍。我是耍了你,那是你應該得到的報應。告訴你吧,在你去別墅迎娶我的那天,我已經結婚了,你也別抱任何幻想了。”
劉燕妮一邊說著,指著白寶山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她一步步逼近白寶山,白寶山不斷地向後仰著身子,只把坐在沙發上的白寶山逼到了死角。
白寶山無處可躲,只得站了起來,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的那邊。他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煞白,一邊向門邊退著,一邊說:“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燕妮大笑一聲,說:“小娘子我天天在這裡等你,有種就來吧,我不會怕你的。”
在劉燕妮的應戰聲中,白寶山開了門落荒而逃,由於匆忙,差點跑掉了一隻鞋子。
房間裡的劉燕妮很得意,同時也很害怕,她心裡清楚,能和清楚人打一架,不能和糊塗人說一句話,以她對白寶山的瞭解,白寶山不會放過她的。
第十一卷 第769章 復仇
劉燕妮和白寶山的夫妻生活並不長,但對白寶山卻瞭解到了骨子裡。表面上看起來高大魁梧的白寶山,卻是小肚雞腸。她的判斷沒錯,白寶山不會放過她的。
白寶山火冒三丈地開車出了酒店。白寶山瘋了,他的心瘋了,手腳也都瘋了,當然車子肯定也瘋狂了。如果劉燕妮站在馬路中間,他會毫不猶豫地把車開過去,只把她壓成肉餅,壓成齏粉,讓風兒帶走劉燕妮的一切,讓她在人間蒸發。
在對劉燕妮咬牙切齒的同時,白寶山也對劉燕妮身邊的人也充滿了無比的仇恨。冰瑩,黃珊,蔣麗莎,高寒,這些人統統在白寶山痛恨範圍之內。這些可惡的人,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傻瓜。
白寶山不是傻瓜,他是重點中學的校長。正因為他高貴的身份,才不能容忍他們的欺騙。
他一邊緊握著方向盤,一邊做著殺死他們的種種幻想。
他想抱著炸藥包,像那個捨生忘死的人炸碉堡那樣,徹底炸燬劉燕妮的公司;他想懷揣一把刀,當眾把劉燕妮身上扎個三刀六洞,叫她流乾最後一滴血,在痛苦中慢慢地死亡。
當然,白寶山也想過,在刀子插入劉燕妮身體的瞬間,如果劉燕妮向自己懺悔,他也許會考慮暫且饒了她。
車子沒有開往學校,雖然白寶山的情緒失控,但他還是認識到,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他不可能回到學校。他開著車沿著北原市的中心大道,一直向南開去。
黃河,就像胸襟開闊的母親,以包容的姿態迎接著白寶山的到來。
當然,白寶山把車開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自殺。他想在這裡好好地思考一下,最好希望自己能想出報復劉燕妮的可行性方案。
冬日的河邊時蕭條的,蕭條得有點淒涼。光禿禿的柳條在風中沒有立場就揮舞著,不寬的河床像一條扭曲的蟒蛇,蜿蜒曲折地從西而來,向東而去,毫無生機地流淌著。河岸的草木灰不拉幾的,奄奄一息。
這個冬天不太冷,河水沒有結冰,但白寶山的心卻冰凍到了零度以下,他的心境和這蕭瑟淒涼的氛圍是那樣的吻合。
白寶山把車停在離大橋不遠處的一個大壩上,在他到來時,一輛賓士早已停在另一個大壩上。
白寶山停好了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