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叼在嘴上。他希望香菸的尼古丁能驅散他心中的陰雲。
可是,車上的點火器壞了。他用手摸摸,沒有半點的溫度。他推開車門,向另一輛車子走去。
離大奔還有十幾步,透過玻璃窗,白寶山隱約看見車子裡坐著一個女人,熟悉的輪廓,似曾相識。走近時,他發現裡面坐著中原超級女富豪司徒小倩。
司徒小倩的心情也糟糕頭頂,這種糟糕透頂的心情是劉燕妮帶來的,起因於劉燕妮撕毀了她們之間的君子協定。他那天離開高寒的家,會過了朋友之後,到黃防辦打聽了那片丘陵地帶,黃防辦的告訴她說,北原市南郊的那片丘陵地帶根本不是防洪的第二道防線。
司徒小倩懷著疑惑的心,又到北原市水利部門對那塊地進行了諮詢,他們的回答和省黃防辦的意見如出一轍。她頓時明白,她被劉燕妮和高寒這兩個孩子戲弄了。憑著多年商戰的經驗,她心裡清楚,劉燕妮已經把她甩開了。
司徒小倩辦學校,並不是純粹為了掙錢,她的錢已經足夠她花幾輩子了,她投資的是她的心情。如果劉燕妮公開給她說明不想和她合作,司徒小倩也許並沒有現在那麼難過。她不能忍受的是被人戲耍,並且戲耍的人還是胎毛剛剛退完的黃毛丫頭,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一大早就把車開到這裡,也想把自己滿腔的怨氣撒在這大自然了。
省委書記的女兒,靠山強硬,她即使心存怨恨,又能把她怎麼樣。
白寶山走進大奔發現司徒小倩時,司徒小倩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他。
摁下玻璃窗的按鈕,司徒小倩把臉扭到了窗外。
一股風吹過來,打在司徒小倩的臉上,她把玻璃窗重新按了上去。
白寶山以為司徒小倩不願搭理自己,嘴上叼著煙尷尬地站著。還算他有自知之明,認為他和司徒小倩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他猶豫了一會兒,打算轉身時,大奔的門開了。大奔的主人給白寶山點點手,示意他上車。
“我想借個火。”白寶山笑笑說。車子的發動機還在嗡嗡地轉動著,車子裡暖洋洋的。
司徒小倩摁下了點火器,手沒鬆開,三秒鐘後,把點火器拔出來,親自遞到了白寶山的嘴邊。
香菸被點燃,紅光一閃一閃的。
白寶山狠勁地抽了兩口之後,問司徒小倩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小倩以同樣的口吻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寶山笑笑,司徒小倩也笑笑。
煙還在瀰漫,車廂裡很快就霧騰騰了。
白寶山平怕煙嗆壞了司徒小倩,想推門下去,被司徒小倩拽了一把。
“沒事的,我也是悶了,來這裡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心事?”司徒小倩問道。
白寶山嘆了一口氣,說:“我現在是北原市的頭號新聞人物,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這話太誇張。白寶山試圖他自己打扮成祥林嫂的角色。潛意識裡,他希望得到同情,尤其是女人的同情。
“說說看,我想聽故事,尤其是男人的故事。”
白寶山的故事很快講完了,不過他的故事和現實中發生的事實出入太大。他陳述了他和劉燕妮的生死愛情。他深愛著劉燕妮,劉燕妮也深愛著她,但由於第三者的插足,在劉燕妮和他結婚的那天,她突然背叛了他。
悽美的故事吸引了司徒小倩,她對白寶山的境遇深表同情。同情之後,司徒小倩啊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白寶山本打算說自己想報復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他和司徒小倩沒有什麼交情,對於沒有交情的人不能說太多的實話。
而司徒小倩並不這樣認為,她線上她和白寶山一樣都是受害者,雖然一個是因為辦學,一個是因為結婚,但他和她最少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都受到了劉燕妮的欺騙。
欺騙人的的人都是不誠實的,而不誠實的人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司徒小倩的邏輯,更是白寶山的邏輯。於是,司徒小倩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她不讓你好過,難道你就能咽得下這口氣嗎?”司徒小倩開始用心說服白寶山了。
“我剛到公司找了她,被他轟出來了。”白寶山唉聲嘆氣地說。
“沒叫保安收拾你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可真是經典啊。”司徒小倩別有用心地開導著白寶山。
白寶山雖然不怎麼聰明,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