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良和如翠,屋子裡的人聽到鎮國公這話,幾乎忍不住捂臉,老爺子這真是氣得面子都不顧了。
“不會死,但我不舒服,會被憋屈死!”溫良直言道。
鎮國公氣得捂著胸坎喘了好久的氣才喘勻過來,讓他恨的是自己的身體也太健康了,為什麼還不氣暈過去,省得自己對著這劣子受罪。
鎮國公歇菜了,然後輪到到鎮國公夫人和大兒媳婦一起上場去轟炸如翠姑娘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這作妻子的,真不賢惠,她不應該阻止丈夫納妾,特別是自己不能生,竟然還想要斷自己丈夫的血脈,特惡毒了。
如翠姑娘一臉為難道:“娘,大嫂,相公不同意我也沒法子啊,就算我真的納進來了,相公不進姨娘的屋子,還能逼著他進去麼?就算相公進去了,你確實那些小妾就能生兒子而不是像大嫂這樣?”
聽到這話,秦氏被氣得差點一個仰倒,一口血就要噴出來,當下也口不折言了:“就算我生的都是女兒,但我也是能生,好比過你不能生!一隻不能下蛋的母雞可沒什麼用。”
如翠姑娘很淡定道:“只能下沒種蛋的母雞用處也不大。”
“”
這句話太惡毒了,於是秦氏陣亡,鎮國公夫人失語無言。
就在屋子裡吵得熱鬧時,突然外頭響起了丫環焦急的聲音:“老爺夫人,不好了,四小姐和彥平小公子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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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人素來疼女兒;這會兒聽到女兒竟然落水了,如何坐得住?當下面色兀變;哪裡還顧得及和牙尖嘴利的三媳婦吵架;連丈夫也沒看,趕緊起身疾步出去。
溫良也擔心義女;和如翠一同出去;溫允溫安等也要表示一下對妹妹侄子的關心;皆前去關心,一時間只剩下老鎮國公還坐在那裡生悶氣;到底關心女兒;終於坐不住地起身跟著去了。
此時正是二月底;雖然陽光明媚,但池水卻仍是帶著寒意;兩個被撈上岸的大小姑娘皆一身溼漉漉的,嘴唇凍得發紫,模樣兒看起來委實是可憐。鎮國公夫人到來時,正見女兒像個落湯雞一樣邊發抖邊哭得傷心,反觀那莫名冒出來的溫良義子,一臉氣鼓鼓的表情,看著瘦瘦弱弱的,卻十分精神。
“婉婉,怎麼樣了?你們這些作死的奴才怎麼伺候小姐的?竟然讓小姐落水,每人打二十板子,罰半年的月銀!還不快帶小姐下去換衣服?廚房的人在幹嘛,快去給小姐煮碗薑湯過來”
鎮國公夫人一來到便噼哩叭啦地開罵,罵得眾人都有些懵。要知道鎮國公夫人一向以仁厚寬容行事,最是和藹不過,可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被如翠姑娘落了面子,心中正憋著氣,女兒落水的事情終於讓她暴發了,都遷怒起下人來。
等鎮國公夫人嚴厲地瞪過來,眾人趕緊各做事情去了。
除了兩個溼漉漉的孩子,這裡還有些小的,皆是一副嚇壞的模樣,溫良微微擰了下眉,神色淡斂,沒有說話。倒是如翠見到溫彥平這般模樣,難得地生氣了。
“彥平,怎麼樣?難不難受?怎麼會跌下水的?告訴我們,我們給你作主。”如翠迭聲問著,然後看了看,對溫策道:“五弟,麻煩借你的衣服給彥平換下。”溫策的年齡與彥平相近,彥平又不樂意穿著女裝,如翠如今便只能這麼著了。
溫策瞅了瞅父親的臉色,又看了眼神色淡斂看不出喜怒的三哥溫良,頗為乖覺道:“三嫂不用說借啦,我那兒有一套沒穿過的新衣,給侄兒穿正好。”
這時,溫良終於開口了,“那就多謝五弟了。”
男孩朝他抿嘴一笑,心裡覺得能賣三哥一個好對他以後也有好處。
見如翠心肝寶貝似地帶著小孩離開,鎮國公夫人還在生氣,秦氏趕緊說道:“娘,先讓妹妹去換身衣服吧。”
又是一翻忙亂,等兩個落水的孩子都換了乾淨的衣物被大人逼著餵了薑湯後,眾人又坐下來,彼此面色都不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孩子為何落水?”鎮國公一臉怒意地質問下面跪著的幾個婆子和丫環。
見鎮國公生氣,眾人噤若寒蟬,沒膽出聲。幾個婆子暗暗叫苦,囁囁地說不出話來,怕自己開口,惹得老爺生氣,屆時她們可討不了好。
倒是鎮國公夫人有心向女兒討公道,叫來最小的溫策,和顏悅色道:“策哥兒,你當時也在,看得清楚,給咱們便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策只是個庶子,年紀又小,還要她這嫡母多加拂照,她就不信這滑溜的小子不向著自己。他是個聰明的,自然明白該說什麼對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