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溫策見父親和三哥都同時看向自己,不覺有些緊張,嫡母又話裡有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道:“回爹孃,四姐姐和彥平只是發生了些爭執,兩人沒有注意腳下的路,所以才不小心摔下水的。”
“爭執?”鎮國公冷哼,“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果然不是溫家的血脈,就容易生事。鎮國公這會兒是看那瘦瘦小小的孩子怎麼都不順眼。
如翠撇了眼鎮國公夫人,說道:“爹,咱們彥平是好孩子,規矩是不錯的。”自家的小孩再不好也不喜歡聽別人說不好。
溫良也笑著道:“是啊,爹,彥平心地純善,敬愛長輩友善晚輩,我才收她為義子的。”一副寵溺無比的表情,看得鎮國公公差點想要拍桌子。
聽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鎮國公夫人差點沒氣死,敢情這兩人是在諷刺她的婉婉是個沒規矩不友愛晚輩的了?
溫婉也同樣氣極,委屈地看著溫良,難過地說:“三哥,是他先說要打我的,半點教養都沒有,我是長輩,他怎麼能說要打我呢?我才和他吵起來,並不是有意的。三哥,我、我、我為什麼你要認這種粗鄙難看的小孩作義子?你這樣會被人笑話的,我不要三哥被人笑話啦”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鎮國公夫人見女兒哭得傷心,趕緊將她摟過來安撫,同時心中卻極為滿意女兒這先發制人的舉動,看著率直莾撞,卻能更好地上眼藥,丈夫和繼子想要生氣也不行,畢竟她女兒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名聲。
然而溫彥平也不是個捱打不還手的孩子,她小小年紀就在盜賊窩裡掙扎求生,極有眼色和膽識,可做不來逆來順受那一套,即便這些是自己養父母的家人,她也不願意白白受冤,加上這名義上的爺爺奶奶對她便宜娘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她也不高興,當下便說道:“四姑姑,彥平都沒有打到你呢,是你自己躲開才不小心摔下水的,我也被你拉下去了呢。而且四姑姑是不是忘記了你先前說的話?若不是你說我孃的壞話,我會說要打你麼?我娘有什麼不好?她可是爹名媒正娶娶進門的,是你的嫂子,你自己都不尊重長輩,還說我不尊重你”
見小孩一臉倔強,如翠將她摟到懷裡,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鎮國公夫人冷笑道:“小小年紀,動不動就喊著要打人,你父母怎麼教你的?婉婉再不是也是你的姑姑,哪有侄兒要打姑姑的?”
“我沒有打呢。”溫彥平瞪眼。
“沒打都嚇得她跌下水了,若打了她還有命麼?”鎮國公夫人咄咄逼人。
“娘,這事不全怪彥平。”溫良開口道,眉眼間有幾分忍耐之色,見小姑娘望著自己有些焦急的神色,溫良朝她溫和一笑,示意她放心。既然作了她的父親,自然要護著她。“倒是我很好奇四妹妹到底罵了你三嫂什麼,讓彥平如此生氣。彥平的性子我瞭解不過,不是真的生氣了,可不會說要打人。”
對上那雙泛著冷冷眸光的桃花眼,溫婉突然有些心悸,低下頭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她當時說得高興,可是卻不敢當著三哥的面說一遍的,不然
鎮國公夫人心中微驚,便知道女兒那心直嘴快的性子,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頓時又氣又急,暗恨那溫彥平挑事,又惱女兒的蠢直性格,明明自己也不是如此蠢笨之人,怎麼會生出女兒這般直白的性子來?
“良哥兒,婉婉一直敬重你,若是說了什麼,相信也是心急你,你”
“娘,我知道,四妹妹有心了。”溫良打斷她,“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四妹妹當時罵了我妻子什麼話,惹得我女兒這般生氣要打人。”能讓小丫頭惱到說要動手打人,估計真不是什麼好話,溫良雖然不想為難妹妹,但也不想讓那兩丫頭受委屈。
“這”鎮國公夫人更急了,女兒那張嘴很刁,若是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傳出去,以後她還要不要做人?想著,嚴厲地看著屋子裡的丫環婆子,絕對要讓她們閉嘴。
溫允有些看不過去,他原本是想等著父親來決斷的,可是妻子一直在扯著他的衣袖示意他幫嫡母,心裡也明白這種情況下幫嫡母對他而言是最好的,便說道:“三弟,算了吧,讓四妹妹認個錯就行了,別逼她了。”
溫良似笑非笑,“大哥,四妹妹以後可是要嫁人的,若是這性子不改,以後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溫婉聽到他這麼說,眼眶發紅,眼淚掉了下來,感覺心都要碎了,三哥怎麼可以幫著外人逼她?明明她才是三哥的嫡親妹妹。
鎮國公夫人心疼女兒,秦氏為討好婆母,跟著一起開口,一時間屋子裡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