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郵件又要陪張瑤,經蘇亦凡這麼一提醒,頓時有些回味:“啊,你這麼一說是有一點。我覺得王老師好像不像以前那麼喜歡跟咱們說話了。”
蘇亦凡糾正道:“是不喜歡訓學生了吧?”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行嘛。”程水馨笑笑道,“怎麼忽然想起關心王老師了?”
蘇亦凡撓撓頭:“其實王老師為咱們也操了不少心我覺得自己最近做的事也挺對不起她的,今天看到她這樣有點擔心。”
程水馨眨著大眼睛盯著蘇亦凡看,看了一會就笑了。
“你呀雖然嘴上說得那麼兇,到頭來基本上你還是個好人。”
“不許髮卡。”蘇亦凡認真地說,“尤其是你,不許給我髮卡。”
蘇亦凡的話說得聲音很輕,態度很重。程水馨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俏臉微紅了一下。
“好吧,以後不說了。”
上課時間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聊天,張超在旁邊聽得都快麻木了。
“週末我玩不到好遊戲就殺了你。”
蘇亦凡又上下打量張超。
“就你?”
“”
想起蘇亦凡一個人瞬間放倒三個混混的身手,張超頓時覺得人生是真挺絕望的。
晚上放學的時候,蘇亦凡故意在學校門口多等了一會,發現陳欣一個人低著頭走出校門去停車場,這才放下心來。
吃了虧的陳欣肯定已經聯絡家裡人了,蘇亦凡對這個過程不關心,他只關心結果。
結果就是陳欣心情很低落,證明他應該是沒機會報復自己了。
事實正如陳欣所猜測的那樣,蘇亦凡丟下他離開之後,陳欣第一時間給自己爹陳建國打了電話。
陳建國已經忘了兒子那件丟人事,最近正在跟政府談一塊地皮的事。現在房市年月正好,專案做抵押貸款套錢絕對是一本萬利。陳建國這次打算玩大點,一口氣吃掉一塊商業街旁邊的住宅小區,將之改為商業廣場和商品住宅各半的格局。今天正打算約幾個領導打牌吃飯,瞧見兒子電話就有點煩。
“又怎麼了?”
陳欣現在一般情況下不敢給自己爹打電話,上次陳建國勃然大怒的情景他印象依然深刻。
“爸蘇亦凡今天又打我了”陳欣現在算是心理也受到了不輕的創傷,說話都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什麼?”陳建國聽了第一反應是“欺人太甚”,隨後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你怎麼又惹到他了?”
“我沒有”
“說實話!”陳建國哪能不瞭解自己兒子,“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陳欣被自己爹恐嚇了一下,頓時嚇得找不著北,斷斷續續地說了自己跟黃迪還有翟羽飛研究好的計劃,還有當天在中央公園發生的一切。
聽完陳欣的講述,陳建國的眉頭都要上鎖了。
“你真是不能讓人省心。”陳建國怒道,“活該!換我我也去打你一頓!”
說的是氣急敗壞的話,兒子捱打了陳建國當然心疼:“先等放學了回家再說,我打幾個電話,忙完了就回去。”
陳建國電話還沒等徹底放下,自己非親屬用的那部工作電話已經響了。
“啊,梅秘”陳建國趕緊換了一副嘴臉,陪笑著問道,“領導今天”
電話那邊的姓梅秘書聲音冰冷而充滿了冷漠,彷彿之前還送過厚禮給自己的陳建國是自己殺父仇人一樣。
“陳老闆,我們領導累了,今天就不過去了。”
陳建國久經考驗,自然聽得出這種口氣意味著什麼。
“梅秘這,這話是怎麼說的?”
梅秘書的聲音已經完全失了往日的親切,冷冷說道:“沒什麼意思,沒事先掛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陳建國楞楞地聽著電話那邊的盲音,依然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不斷有電話打進,陳建國也打出了很多電話。
沒有一個好訊息。
就像一輩子倒黴運氣都集中在這十幾分鍾裡一樣,陳建國忽然陷入了一種完全絕望的境地。
不僅僅是最近正在準備運作的專案所有準備工作都像白做了一樣,以前對陳建國大開綠燈,勾肩搭背的關係忽然之間不是失蹤就是不在,或者抱病。
與此同時,陳建國之前打算拖上一拖的一筆快到期工程貸款,還有一些企業欠款,幾乎在一瞬間全部殺到。
那些曾經熟悉的領導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