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聽你這些神神叨叨的話,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雷粟道,“你可是公主,只要報出名諱有什麼不能迎刃而解。”
她抓了一個鴨掌來咬,有人請客她不吃白不吃了,“我不說有我不說的道理。是你出的餿主意要為皇帝放天燈,結果讓一個叫金律的商人惹來了麻煩,他的燈在半空就落了下來。這事涉及皇帝的龍體,他一定會被追究責任,我要你讓這事不了了之了。”
雷粟輕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國師,可沒有本事像你外公當初一手握乾坤,一手掌生死。”
“你捏著所謂的天機,也就是等於打著神仙的名號,誰敢不給面子。隨便你找個理由比如皇帝病重不能殺生,或是這個叫金律的八字重什麼的,殺了不利於運勢什麼的。”以前聽得那袁圓喃多了,連她都能隨口謅來幾句。
雷粟問道,“南蠻可沒有什麼八字不八字的,你要幫的那人是你朋友?”
她把鴨骨頭吐出來,“算不上。”
卷三緣深第三十章 佈局(四)
“既然算不上朋友為何要幫,從前無關緊要的人就算跪死在你外公的府門前他也不理,我本以為你的氣息與他一般作風也該是相似。”
她斜去一道白眼,“你管我與他作風是不是一樣,若不是我還不想出面也不會來找你,你就簡單回我一句幫還是不幫?”
他淡笑,起身抱拳朝著她行了下臣對公主該有的禮數,“既是公主發話自然要效犬馬之勞。”
她拍了桌子一下笑道,“那就多謝了。”她把紗巾戴好,起身想著這店裡的小菜不錯,不曉得能不能買幾道招牌菜帶回去吃。
雷粟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取回信物?”
她只道,“我想要的時候自然會去要的。”
雷粟已經是坐回了原位,手裡抓起酒杯,唇邊的笑容狡黠仿若是對事事的洞悉的高深莫測,“若是公主在上京遇上麻煩,不妨以現在的面貌去找多羅王,或許萬事都能商量了。”
她停下步子,回頭道,“我已經是見過他了。”
雷粟微笑,“是麼,真是因果迴圈。你外公外婆離開上京時,我們都有去相送,她曾和我們說過若是有機會,他日回來找我們喝酒。只是沒想到她留下這麼一句空話撒手人寰卻是幾十年以後由她的外孫女來為她兌現。”
他舉杯朝她敬了敬,只是注視著她的面貌看的卻不是她,心離了一般輕聲喃喃自語,“多羅王若是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心裡會是如何的歡喜,算是圓他多年思慕一點回報吧。”
“你這話”她聽著卻是覺得裡頭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不再繼續那樣一個話題,上一輩的故事早就隨著歲月更替留在另一個時空裡,她有自己的故事享受自己的生活也就得了。“一個無聊的老頭子自言自語而已。你外公那樣小氣的人必是許多都沒與你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人。替你外婆好好的活吧。”
語落便又是繼續繼續去看大街上的風景路人,吃他的小菜喝他的小酒。伊寒江笑著喃了一句怪人,也不禁想著外公還在南蠻朝廷裡叱吒風雲時,是不是也有各種各樣的怪人風采各異點亮了歲月各領風騷
她點了幾樣小菜帶走,又見街邊有人在賣白肉胡餅便又去要了兩個,打算拿回去給景故淵嚐嚐這南蠻特有的小吃。
身後突然有人喊道,“夫人。”
扭頭就見是赤勒與他的僕人靠近,她塞了小販銀子只當對人視而不見,赤勒卻是急急追了上來,她止步問道。“少將軍有何賜教?”赤勒聽她如此問卻是舌頭打結了一般不曉得怎麼說話又是侷促又是尷尬。她道,“不語就是無話指教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赤勒一急便是一手攔住她的去路,“夫人不喜歡那條絲巾麼?”
她笑道,“我相公已經是送了一條新的絲巾給我了,我只有一張臉戴不得那麼多絲巾,少將軍的好意恕我無福消受了。”
赤勒道。“我踩了夫人的絲巾只想著賠給夫人一條新的,心裡才能過意的去。”
她不想和他再在大街上磨蹭,“我的絲巾並不值什麼錢,五文錢就能買一條滿大街都是,少將軍卻是賠了一條那樣貴重的給我,我自然是不能收的。你若真是心裡過意不去就讓下屬送五文錢來吧。”
大不了到時候拿那五文錢隨意打賞給人。就當沒拖沒欠。
赤勒一時語塞,伊寒江冷冷瞥了眼他的手,“曾經郡主當街搶親落得一身的罵名。少將軍年少有為該清楚有的事是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