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致而迅速,在場的太醫不約而同朝著他們夫妻行禮,就想把爛攤子丟給伊寒江去擔。
皇帝對伊寒江道,“皇宮裡養的真是一群廢物,一問十不知九的,你進去看看馳拓,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朕要他儘快的醒來。”
皇后卻是起身跪下,朝著皇帝行了一個大禮,“皇上心裡有這個兒子,臣妾心中也是欣慰了。臣妾也擔心馳拓,想他快一點醒來。只是終究是男女有別,若是讓寒江進去,搭脈時也少不得接觸,不論湛王妃的醫術如何的了得,她是故淵的妻子,怎麼能去碰觸別的男子。”
慧妃道,“那也是呢,終究是皇后娘娘謹守禮節臨危不亂。若是換做臣妾的縱邢出事,定會方寸大亂,只想著怎麼救臣妾的兒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有別。不如就讓太醫口述脈象,這樣一來是免了接觸,二來寒江又能根據病情配上她的醫術來給大皇子醫治。”
皇后淡然的代景馳拓拒絕,“御醫口述的脈象也不曉得作不作得準,若是有誤,不是反倒弄巧成拙了麼。”
慧妃撫過腕上的纏絲瑪瑙鐲子,“好歹是從民間百裡挑一的人才,再不濟也不至於連把脈都把不準,若是那樣也不必再留在宮裡了,皇上的龍體怎麼能交給一群廢物看顧。皇后可是因為曾經與故淵夫妻有些誤會不能釋懷,怕寒江趁機會報復?”
皇后垂下眼眸,“本宮從來沒那樣想過,任誰人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胡作非為。”
伊寒江含笑,她本是打算走走過場也就罷了,還真沒想過要給景馳拓把脈醫治。何況不是說性命無虞了麼,收尾這樣簡單的事要她出馬真是大材小用。
帝后兩位急的也不過是景馳拓什麼時候神志清醒。
她把給景喬酒醉時聞過的藥物拿出來,景馳拓還不配享用她的藥丸,只要他還留著半條認命,感官還在就得。她把藥給了宮女,讓她拿進去讓景馳拓嗅上一嗅。
皇后朝著太醫使了眼色,那太醫便是先一步接過瓷瓶,“還是讓微臣拿進去吧。”他把塞子拔掉,只是聞見難聞的氣味,卻是驗不準藥裡頭有什麼成分。
伊寒江笑道,“這是我家中祖傳的秘藥,太醫覺得可疑大可不用就是了。”
卷三緣深第六十一章 善意的結果(二)
那老太醫正是當初景馳拓帶來給景故淵查驗雙腿的那個心腹,彎腰道,“王妃的醫術高明,我怎麼會心存懷疑,只是這關鍵的時候小心為上,就怕與我方才給大皇子所敷的藥物相沖,王妃可否將裡頭的成分告知?”
伊寒江斜眼譏諷道,“你也是杏林妙手,難道一聞還聞不出來麼,若是聞不出來,我告訴你也沒用,藥材多是南蠻特有,這裡是找不到的。”
老太醫又道,“微臣行醫多年,對異族的藥材倒也有些研究。”
伊寒江不耐煩了,“你羅裡吧嗦,等你問完了,人也醒了。倒好,把我的藥也省了,你就不知道時間對病人來說比金子還貴重麼,不信你就把藥給我,哪來這麼多廢話。”
景故淵直接拿過她手中的瓷瓶,拔開了塞子在鼻下當著眾人面嗅了嗅,嗆得他咳了好幾下,倒也打消了眾人疑慮。
皇帝下令道,“你把藥拿進去,她如何說你如何做。”太醫不敢再多言,只道了是,掀開珠簾進了裡頭,沒一會便出來恭敬道,“稟皇上,大皇子醒了。”
皇后大喜最先衝了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後,伊寒江經過那太醫身邊,手兒一掀朝他要回她的東西,可別以為能渾水摸魚佔為己有。老太醫看了手裡握著的瓷瓶一眼,不捨的給回了她。
裡頭是慧妃誇讚的道,“果真還是寒江有辦法,若是靠宮裡這幾個庸醫,不曉得人什麼時候才清醒。”
皇后撫著景馳拓因為失血太多而蒼白的面龐,喊宮女端來了水,餵了小口溼潤了景馳拓乾澀的唇。景馳拓兩手撐起似乎要起身行禮,皇帝把他身子壓下,“禮數就免了。”
伊寒江故意裝作不解。“皇上去狩獵身邊該是帶著侍衛才對,倒是巧合,遇險時不是侍衛所救,而是本應該遠在皇都城裡的大皇子所搭救。倒真是血濃於水,父子之間有種感應。”
只在這一刻,慧妃和她倒是聯成一陣線,皆是不想讓景馳拓這般容易就復位,不然他定會秋後算賬,“皇上追趕獵物是一時興之所致追進了林子深處,皇上的坐騎可是千里馬。日行千里如履平地這才讓許多侍衛跟丟了,倒是大皇子只靠著一雙腿盡是能追上皇上,臣妾也不得不佩服了。”
這般一說果真就見皇帝的眼眸暗了幾分。終究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