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裡滿是不屑,笑道,“我只是在想這些估計都是你娘給你挑選的。”
孔濂溪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她把那簪子扔回盒子裡,“俗不可耐,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出自官宦人家是千金小姐。”
孔濂溪記起她對秦蘭的偏見,道,“我娘絕不會傷害伯母的。我娘菩薩心腸,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廟裡添香油茹素,甚至遇到乞討的人,她都會施捨銀兩,贈他們食物。”
“那你是說我娘說謊了。”
“不是,我”
孔濂溪侷促是怕她不悅吧。
她沒她想的那麼小氣,包庇自己的孃親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就算有一天她伊寒江的娘成了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惡人,她依舊是會包庇縱容的。
親疏有別,就算是親人,也有關係親近,和關係疏遠的。比起她這個剛冒出來幾天的堂姐,孔濂溪相信自己一同生活了幾十年的孃親很正常。
“你認定你娘是好人,我就算說千百句她的壞話你也聽不進去,反正這是我和你孃的事,你不用管,做好你單純善良的孔家小姐就好了。”她拿出盒子裡唯一的一枚戒指,大拇指一彈,把那當成玩具拋到了空中。
孔濂溪嚇得急忙放下碗筷,“那個不可以玩的。”
不就是個戒指麼,沒鑲金也沒鑲銀,上頭刻的花樣倒是好,就是太樸素了,甚至是孔濂溪首飾盒裡最不起眼的一件首飾。她把戒指扔回給孔濂溪,接得孔濂溪是心驚膽戰,就怕接不到,戒指掉到地上會宛若水汽一般蒸發不見一樣。
伊寒江道,“剛才你還那麼大方的把那簪子給我,怎麼又小氣起來了。”
孔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