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鄭餘當然更窘,連忙又給她夾肉。其實他早就留了一手,魚和肉都點,總有一樣是合她胃口的。
“我有咽炎,不能吃杭椒,一吃就咳嗽。”是的,農家小炒肉是用很辣的杭椒炒的,而安雪以前做菜都是依著鄭餘的口味。有時候做鄭餘喜歡吃的辣菜,而她一口都不能吃。這一切,都是結婚三年而他從未發現過的。
點了三道萊,而她就吃一道,鄭餘干脆放下了筷子。
以前,他真的對她關心甚少,而她、總是對他千依百順
“怎麼不吃了?!下午還上班呢!”記得鄭餘很喜歡吃辣,安雪把農家小炒肉夾到他碗裡。其實不管如何,她並不想讓他難堪的,就算讓他難堪了,她、也絕對不是故意的。
“說真心話,你恨我嗎?!”深嘆一口氣,現在、想要從她的口裡聽到真話。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以前可能恨過,但、現在沒有。”不愛說謊,所以認真想了想,安雪很坦白地回答。
“為什麼現在不恨?!”其實,他更希望她一直把他恨著,這樣、起碼說明她一直把他放在心裡。可是現在聽到她說不恨了,那說明,她的注意力已經放到別處了,連恨他都沒空了。
“不說這個了吧!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沒想以前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提、其實沒什麼意思了。”如果他是找她幫忙,她依然會幫。可是敘舊,那就算了吧!
“你現在住哪兒?!昨天晚上我去以前的小租房了,發現裡面已經換住別人了。”低頭又吃了一點東西,抬頭看向安雪。
“跟朋友合租了,這樣會便宜一點。”沒有料到他還會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就算是戀愛那一會兒,他也從來沒有主動去哪裡找她過,頂多就讓同學告訴她、讓她去哪裡找他而已。
“如果在外面住不習慣,回去住吧!那房子一直空著,我沒賣。”好久好久,安雪已基本快要忘記這個話題,鄭餘忽然又來了一句。
“不用。我租的地方離單位很近,走路不到十分鐘。而且是合租,租金也不貴。”安雪忽然覺得他這個邀請讓她有些不安,他們離婚了,讓她去他那裡住,他這算什麼邀請?!對安雪來說,真的太不合適了。
“能告訴我,是誰幫你安排的工作嗎?!”結婚三年她的工作一直沒著落,相反一離婚她就有工作了。這對鄭餘來說,確實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是運氣而已。我吃飽了,我買單吧!”看鄭餘今天的胃口奇差,安雪取了紙巾擦了擦嘴巴,叫來服務生。
“不、我買單。”連忙把服務生裡的單子一把搶過,這點尊嚴他還是需要保留的。
真的,這頓飯,從頭到尾,安雪只覺得心酸。
“我們還是朋友嗎?!”一起走出餐廳,在計生站門口,鄭餘又問。
“是啊!”清了清嗓子,安雪一笑。秋天了,空氣好乾燥,嗓子又疼起來了“把電話告訴我吧!保證不騷擾你。”要個電話都這麼費神,可是、鄭餘又一次做了自己以前不會做的事情。
“我打給你。”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裡酸酸的,以前那個自信、驕傲、甚至有些狂妄的鄭餘,你去哪兒了呢?!取出手機,熟悉地按上他的號碼,等電話一通就掛掉。
“嗯,我記下來了。”似乎得到了一個什麼寶貝,鄭餘把電話存起來後滿意一笑。
“那我走了。”還有二十分鐘就上班了,不想遲到,沒有回租房就直接來了單位。轉身,安雪向辦公室走去。
鄭餘一個人在計生站門口看著裡面。直到安雪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眼際。
是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在孩子生病做血栓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這個讓他恥辱的事實。
離婚是必需的,可是、結婚三年沒有孩子和趙怡雨的孩子是別人這諸多事情,讓他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懷疑。經過檢查,原來真的是他的身體有問題,不能生育。原來結婚三年沒有孩子是他的問題,不是安雪的,他竟然連檢查的機會都不給安雪就跟她離婚了。
他變的很害怕起來,他都做了一些什麼啊!
試問這個世界上,誰能忍受沒有自己的孩子?!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安雪這樣的女人,才可能跟他傻兮兮地平靜生活一輩子。
可是透過今天跟她的吃飯,發現她跟以前有了很多的不一樣。而大的不一樣。就是他在她的眼裡已經什麼也不是了。
以前,她滿眼、滿心全是他啊!
因為他哪頓吃少了一點,她就會滿臉都是自責,覺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