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那是你哥哥,嫡親的哥哥!”
鳳嫣聽了,嗤笑,滿臉嘲弄,“哥哥?過去我倒是真心當他是我的親大哥,真心實意的敬重他,凡事為他急,為他想。可他呢?是怎麼對我的?為了藺芊墨那個女人,差點兒沒弄死我,若不是我剛巧懷了身孕。現在我的墳頭上的草說不定都已經長滿了。”
想到那次鳳璟對她的懲治,鳳嫣就憤恨不止,“在他心裡裝著的只有藺芊墨那個女人。至於我,只是讓他礙眼的人,他從來就沒把我當成是他的妹妹,他的親人。既然如此,我又為何當他是哥哥!”
柴嬤嬤看著鳳嫣眼中的氣恨,心裡發涼,無言以對!
她怎麼就不想想,若不是她先動了歹心,意圖謀害郡王妃的性命。郡王爺會罰她嗎?
光想著人家對她的不好,卻不想想自己的錯處,自己的品德的缺失,不反省自己的過錯也就罷了,反而怨恨別人,真是…。
難不成她殺了郡王妃之後,還想著郡王爺誇她一句做的好不成?
或許,在鳳嫣的心裡,殺了藺芊墨,那就是為郡王爺好吧!這種想法,真是偏激,自私的可怕!
看著柴嬤嬤那難以接受的表情,鳳嫣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可理喻?可我卻不覺得我哪裡有錯。我這人就這樣,你對我,我自會對你好,反之,你對我無心,我為何還要對你念情。再說了,當初鳳璟若是聽我的話,不娶那藺芊墨進門,他現在也必須遭受這份恥辱了!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這話果然一點兒不假,這就是固執己見的後果。可惜,他不在了,而我,也看不到他那懊悔的樣子了。不然…。一定會更加令人開心。”
柴嬤嬤低頭,不再說話。對於鳳嫣這種偏激的人,她一個奴才沒有教訓的資格。
“不過,雖然欣賞不到鳳璟懊悔的樣子了。但鳳冉的卻還是可以見到。她跟藺芊墨不是素來親近嗎?若是那藺纖雨真如那什麼楊盈所言的那樣,已做了袁朗的外室,還是受藺芊墨所指示,那…。呵呵,鳳冉的表情肯定很精彩。”鳳嫣說著,即刻來了興致,張口喚來丫頭,“桃子!”
“夫人!”
“過去幫我更衣,去文府,我要去安慰一下我那心情沉悶的大姐姐,以此來回報她過去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那話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之味。
柴嬤嬤無聲嘆氣,這是妹妹嗎?這分明就是仇家!唉…
大理寺府衙
武應匆忙趕來,看到堂上滿頭大汗的副手,再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躺下跪著的女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咬牙,壓著嗓子,沉聲道,“劉正,你是怎麼辦事兒的?”
劉正抹了一把汗,也很是憔悴,卻不敢辯駁,張口請罪,“是下官辦事不利。”
“別跟老子整這些沒用的,說實在的。”
“是!”劉正趕緊把經過,簡練的給說了一遍“下官剛來府衙,屁股還未落地,就聽外面有人擊鼓,我這剛出來,還正糊里糊塗的,這女人就在外面把事情都給嚷開來了,外面瞬時吸引了一片的人。”
“你就不會派人制止?”
“她用匕首指著脖子,誰敢靠近,就自刎。”劉正鬧心,“那麼多百姓在哪裡看著,下官也不能不顧及呀!”
武應聽了,惱怒,“蠢貨!她一個平頭百姓,張口詆譭九皇爺,這本身就是死罪,你直接砍了她那也是理所應當。”
“大人,要說她也不是一般的百姓,她是楊樞霖的女兒,是賢妃堂妹沈佳的繼女!”
武應聽了,眼睛微閃,抿嘴,他孃的,做京官就這一點兒最鬧心。關係層層疊疊的,千絲萬縷的,小身份,大靠山,讓人投鼠忌器,放不開手辦事兒。
看著堂下的女人,武應臉色黑沉。這也是個不要命的,臨死圖一痛快,卻讓他們為難!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子,她這背後牽著三皇子和賢妃,隨意杖斃她怕是不行,那是無視賢妃和三皇子的存在。
可另一邊呢?那是九爺跟鳳家郡王妃。所以,這人必然也不能輕饒了。這兩邊…。他們是那個也得罪不起呀!
楊瑩站在堂上,看著武應那變幻不定的臉色,開口,“大人若是對我說的話有懷疑,可以叫郡王妃過來對質。”
對質你孃的頭!武應心裡怒罵一句。沉沉道,“出口詆譭九皇爺,你可知罪?”
聽到武應的話,楊瑩瞬時笑了,滿含馮諷刺,“詆譭九爺?大人,當著滿堂百姓的面兒,你這樣顛倒黑白,誣陷民女是不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