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裡達決斷地說,“而她卻沒有想做一個好閨女。”

“她是一個天才,弗裡達,一個才華橫溢的姑娘,”他深信不疑地說,“別的方面怎麼樣都無所謂。”

“那麼,她為什麼不跟別人一樣謀取一個職務呢?她為什麼不結婚呢?如果她讓我同她接近,我會給她找一個男人。她為什麼不穿高跟鞋?為什麼手上戴一個男表?我真想給她抹口紅,剪短她的衣服,替她卷頭髮。”

“那個大夫,那個大夫。”威拉德咕噥著,“不過時間長不了啦。我期待著西碧爾很快好起來,走自己的路。”

“她信上說些什麼?”弗裡達還是不讓步。

一陣難堪的沉默。“我可能得去紐約。看吧,”威拉德漸漸軟化,說得很慢。“唔,我再不睡覺,明晨就起不來啦。”

威拉德·多塞特有五英尺十一英寸高,議表黨堂。他身子挺得筆直,面貌很吸引人,骨骼也很勻稱。他的頭髮白色而又纖細,略帶透明,雖然年老,脫髮卻不多。他那充滿自信的臉保留著健康的青春話力。他的牙齒潔白,一顆未掉。他從來不吃肉,不飲酒,因而始終保持體形,體重與他脫離大學時相差無幾。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他從不與人爭論,即使別人同他爭執也對他不起作用,因為他深信感情衝動有罪。他又長又細的手指很有表達力,這與他的冷談態度頗不協調。他的翹鼻子同西碧爾的一模一樣,這是多塞特家族的標記。

他的手指是他敏感的、藝術家素質的外在標誌。這種素質在各種各樣的美學愛好中找到了建築這個宣洩口,並在建造一座遠勝於其競爭對手的漂亮房子中表現得一覽無遺。在學院唸書時,他攻讀朗誦和歌唱藝術。在威洛·科納斯,他是教堂唱詩班的和城鎮無伴奏男聲重唱俱樂部的男高音,組織過極其優秀的男聲四重唱,他彈奏吉他時採用西班牙技法⑥,而且對古典音樂迷戀得要死,儘管他的教會反對世俗的東西,他卻在愛迪生的唱機初見於市場時就買了一臺。他對經濟學也有興趣,具有一種真正的公眾責任感,在他所居住的所有的鎮城裡都受到極大的尊敬。而他手底下的人簡直是崇拜他了。

威拉德在工作中是一個至善論者,想把工作搞得盡善盡美,不只是為了工作本身,而且因為他深信別人看到他那完美無缺的手藝時就會讚美上帝。看過他的手藝的人,跟他一見面就尊敬地跟他打招呼。走在街上,他經常聽到人們敬畏的私語:“這就是威拉德·多塞特。”這使他又高興又覺得有趣。哈哈,他心中想道,我雖是多塞特一家的人,但自有主見,若不是在威洛·科納斯呆了五十多年,我還會大有作為。他後來遇見受過高等教育的、見過世面的、有才華的人時,他已處於全盛時期。

他一方面追求盡善盡美,一絲不苟,但也不免吹毛求疵。他對細節的過分專注常常影響了人際關係。“你不能說什麼比較大的一半,”他對西碧爾說,“說一半,就是一半。怎麼可能既是一半又比較大呢?”他還囿於多年的習慣。他二十年來的午餐始終是二塊夾炒雞蛋的三明治和一塊蘋果餡餅。

威拉德聰明過人,也比一般人更為天真,更受約束。他是一個樸素環境中的聰明人;一個因海蒂的侄子喬耶膽敢在他家裡吸菸而被嚇壞的人;一個對陳舊的名言頂禮膜拜的人。他在女兒的紀念冊上寫道:“真實、正直、仁慈、純潔和節慾,是傑出人物最偉大的品德。”事實上,他的心靈是人道主義旨趣和清教主義僵化的奇怪的混合物。他的清教主義是威洛·科納斯、教會、維多利亞時代和對喧鬧的二十年代的過度反應組成的大雜燴。他把二十年代看作道德淪喪的標誌和世界末日的徵兆。

作為一個虔信宗教的人,他嚴守原教旨主義信仰的教條,而且在讀聖經時只是咬文嚼字(與其他更為迷信的教會成員都不同,比如,與韋伯牧師就不一樣),他過於認真地相信教堂有關世界末日的勸誡,甚至把他的一生部放在世界末日的前夕的危急狀態下度過。教會本身以及威洛·科納斯的愚昧無知的聚會,使他十分煩惱,他依然在教條上咬文嚼字,但脫離了教會活動達十四年之久。

也許逃離教會也就是逃離他父親——一個好戰而粗魯的六英尺巨人,五官巨大,蓄著山羊鬍子。他在年輕時代是一個摔跤運動員,後來在教會找到了自己的憤怒和敵意的特製宣洩口。威拉德的父親,奧布里·多塞特,是阿諾德和特里薩的兒子。這對夫婦是以分得土地的定居移民的身份來到威洛·科納斯的。他倆的孩子,除奧布里以外,還有托馬斯、伊曼紐爾、弗雷德裡克和特里薩第二。

奧布里,—個熱心去教堂作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