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乾的。她撒謊。讓我出去。求求你們!”西碧爾已經變成佩吉·盧。
“回你屋去,”海蒂下令。“坐在牆角的椅子上,等我叫你時再說。”
西碧爾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但佩吉·盧不僅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重溫和重演了許多次。1954年10月至1955年10月,在紐約進行心理分析的第一年,佩吉·盧不但打碎了威爾伯醫生診室的窗玻璃,還在第五號街的幾家店鋪裡打碎了價值兩千美元的老式水晶玻璃器皿。每次出事,西碧爾都得再次現身對店員說:“我實在對不起,我來賠。”
擾亂埃爾德維裡的安德森家的另一件事,也發生在1927年7月。海蒂跑到庭院裡,以她的特殊方式縱聲大笑。一聽到這熟悉的笑聲,西碧爾就從廚房桌子旁站了起來,緊跨幾步,透過廚房窗戶向外窺看,看見她母親一個人站在牛棚附近。那笑聲又來了。
西碧爾看見她表哥喬耶和她舅舅傑裡離她母親五英尺遠,抬著一個西碧爾原先曾在廚房桌子上看到的盒子。費姨媽這時來到窗前,站在西碧爾身旁。海蒂平時是儘量不讓親屬聽到她這種怪異的、無緣無故的笑聲的。西碧爾為她母親的失態(特別是當著親戚的面)而感到羞恥,不由得戰慄起來,便扭轉了身子不再去看。
“我們到裡邊去,西碧爾,”費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