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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女服務員的電話來了。“是威爾伯大夫嗎?”
“是的。”
“我是費城大森林飯店特勞特夫人。”
“喔,她情況怎樣?”
“很好,大夫。她面容蒼白、消瘦,但身體很好。穿著橘黃色和綠色條紋相間的睡衣,顯得漂亮極啦。她坐在床頭桌旁,在我們飯店的信箋上用鉛筆畫素描。”
“多塞特小姐說了些什麼?”
“沒有說幾句。她只是說馬上要出去溜達,畫幾張速寫。我求她別出去:‘這不是溜達的天氣,天氣預報說將有一場可怕的暴風雪。’她說再看吧,她臉色蒼白,但我看沒有生病的樣子,大夫,真不象有病。”
威爾伯醫生向特勞特夫人道了謝,等了幾分鐘,就決定打電話給大森林飯店說服佩吉·盧回家。雖然寫信的是佩吉·安,但跟特勞待夫人講話的顯然是佩吉·盧。也只有佩吉·盧繪黑白畫,買特勞特夫人所敘述的那種睡衣。看來,佩吉·盧和佩吉·安是相偕旅遊,這正是她們常乾的事。佩吉·盧是西碧爾對付憤怒的防禦手段,佩吉·安是西碧爾對付恐懼的手段。
可是,在醫生給1113室打電話時,房間裡沒有人,後來,醫生用電話找到了特勞特夫人。她正在服務檯辦事,因為服務檯夜班的職員由於暴風雪而遲到了。特勞特夫人說:“多塞特小姐出去了。我請求她不要出去,因為暴風雪就要來臨。但她說自己會當心。”到晚上10:15,醫生又打電話,對方說多塞特小姐已經付帳後離去了。
醫生只好指望西碧爾再次主宰軀體,並且平安歸來,要不然,就是那位取而代之的化身迴歸紐約,再不然,就是維基設法打電話給醫生,過去維基曾幾次這樣做過。可是沒有人來電話。
這就是本書開始時所敘述的時間和事件。
第二天早晨,醫生走進侯診室,想把幾本雜誌放到茶几上去,突然看見苗條的西碧爾在那裡等著。醫生不知道此刻的來人究竟是誰,便不提姓名,只說一句:“請進。”
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又發生了一次,”病人悲哀地說。“這些事,我真是難以出口,比我原先想象的還要難開口。”
“你是西碧爾?”醫生問道。
“是西碧爾。我發現自己在費城偏僻的倉庫區的一條街上,情況比以前所遭遇的更糟。真是一場惡夢。而且發生在我們都以為它不會再發生以後。噢,大夫,我真是難為情。”
“先休息一會兒再說,”醫生說。
“我每次都向自己保證不再發生這種事,保證自己一切從頭來過。但它還是照樣發生。這一次,我真是抱著很大的希望,可是又完了。我一切從頭來過多少次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次,”醫生答道。“不過,我要請你不要再這麼做,這麼做,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什麼要從頭來?為什麼不從現在的地方起步?”
“我不知道用我的名義幹了什麼事,”西碧爾脫口而出,“也許犯傷害罪,謀殺罪。”
“西碧爾,”醫生堅定地回答,“我已反覆告訴你多次:你那些化身決不會違反你的倫理道德準則的。”
“你的確這樣說過,”西碧爾焦急地說。“可是,你難道能知道得那麼確切嗎?我們並沒有把握嘛。”
“西碧爾,”醫生又提出了這三年來提過一百次的問題:“我想讓你聽聽那些化身的錄音。”
“不,”西碧爾大搖其頭。“我只想聽到他們已不復存在的訊息。”
“你聽了錄音會消除你的疑慮,”醫生堅持道。“如果兩個佩吉對我講起費城之行,我為什麼不錄下音來呢?這樣,你可以自己聽一聽嘛。”
“兩個佩吉?”西碧爾驚愕道。“你知道是她倆?你怎麼知道的?”
“佩吉·安從大森林飯店給我寫信,”醫生直話直說。
“大森林飯店?”西碧爾震驚得很。“你知道我在那兒?”
“你發現自己身在費城,因為是兩個佩吉把你帶去的。她們是你的一部分,你無法控制的一部分。但我們正在改變這個現狀,把你們這些女孩兒融為一體。”
“費城的事證明我一點也沒有好轉,”西碧爾沮喪地回答;“我永遠好不了啦。”
“你知道我想幫助你,”醫生柔聲說。“你知道我瞭解這些問題,已達三年多之久。而且你也知道他們是你疾病的一個組成部分。”
“我知道,知道,”西碧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