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欣快感。西碧爾竟把硫噴妥鈉當作心醉神迷的東西,把它當作基督教拯救靈魂的救世軍。

可是,威爾伯醫生對西碧爾的硫噴妥鈉治療愈來愈有顧慮。她不喜歡使用針管,不喜歡西碧爾日益加重的依賴,不喜歡西碧爾用硫噴妥鈉來解決問題。醫生深知:單靠一個藥物是不能改變潛藏的心理問題或內心衝突的。儘管硫噴妥鈉以它對感情的宣洩作用,能揭示遺忘的記憶和失去的時光,把西碧爾與化身之間的距離縮短,從而減少她的精神消耗,但對西碧爾最根本的精神創傷卻無能為力。可是,正是這些精神創傷之解決,才是最終治癒和整合的基礎。

醫生最為不安的是:硫噴妥鈉使西碧爾感覺良好,但又能使她成癮。權衡其輕重得失,醫生決定停止硫噴妥鈉治療。

結果,1959年3月初第一個週末,不僅對西碧爾,而且對“所有其餘的人(她以此稱呼化身)”都是糟糕的一天。這是一個斷藥的週末。其痛苦猶如嬰兒斷奶一般。

“我犯了什麼錯誤,讓威爾伯大夫用斷藥來懲罰我?”西碧爾對特迪咕噥說。

“大夫就要來啦,”兩個佩吉一直這樣說,“我們知道她就要到了。”

馬西婭灰心地搖頭說,“不,大夫不來啦,永遠不會來了。”

南希說,“誰知道呢?也許吧,”

“不,”維基道,“威爾伯大夫不來了。她不會再來注射硫噴妥鈉了。停藥的決定是為我們好。她說我們會成為癮君子的。這是從心理學角度來說的。我相信她的話。”

聽到有人上樓或在門廳,馬西婭和瓦妮莎、邁克和錫德、南希、西碧爾·安、瑪麗和兩個佩吉,都感到一陣興奮的哆嗦,以為是威爾伯醫生。腳步聲漸漸遠去,又使希望絕滅。

整整這個週末,兩個佩吉罵聲不絕,瑪麗哭個不休,南希、瓦妮莎和馬西婭大發脾氣。西碧爾感到自己和其餘人的絕望情緒,便對待迪說:“我已把牆上垂飾的最後一個折邊縫好了。我再也不在這兒鼓搗什麼玩意兒了。威爾伯醫生永遠不會來了。還鼓搗幹嗎呢?”

維基告訴特迪:“你別怪他們。停藥是他們自從祖母死了以後所遭受的最大損失。”

星期一,在醫生的診室,西碧爾提出要求:“在星期三晚上給我注射硫噴妥鈉,因為第二就天有化學課的結業考試,我將以最佳狀態去考場。”

“不,西碧爾,不,”醫生說。

“硫噴妥鈉是我所指望的東西呀,”西碧爾懇求道。

“我們會找另一種更加安全、更加有效的手段。”

“我受不了啦。”

“現在是受不了,不會總是受不了,明白嗎?”

“我不明白,你是要我分裂吧,”西碧爾尖刻地說。“如果我不分裂,你就見不到你寵愛的維基和另外幾個人了。”

“西碧爾,”醫生答道,“你這種說法使我想到你幸虧不喝酒,要不然的話,你肯定是一個酒鬼。在酒瓶和乳房之間的關係是很現實的。硫噴妥鈉使你得到在你母親乳房旁的鬆弛和舒適。烈酒對酒鬼的作用也是這樣。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你對硫噴妥鈉已有較強的癮頭了,這一點再清楚不過啦。這可是弊大於利呀。”

再次遭到拒絕,西碧爾覺得絕望了。她曾抗拒著,不去正視她的根本問題。如今,這種抗拒土崩瓦解了。她大概要接觸真正的病根了。

一瞭解到這一點,她陡然感到一陣令人窒息的狂怒。過去,當海蒂·多塞特無緣無故地懲罰她時,她就常常有這種狂怒。西碧爾覺得:醫生跟海蒂一樣獨斷專行,權大無邊,一樣地不公平。現在就跟過去一樣,還是那毫無理性的殘忍和毫無理由的懲罰。

西碧爾離開醫生診室,走回家去。人行道似乎在左右擺動。回家以後,她吃了一片速可眠,就去睡覺。等到醒來時,她把頭埋在枕中,無法正視這新的一天。

她為什麼要正視它呢?她一個人苦苦掙扎又為什麼呢?沒有出路啦,西碧爾深信無疑了。

26。各奔前程

1959年5月,有幾個化身自作主張地各奔前程,使西碧爾手足無措。

五月的一個早晨,陽光照進公寓。瑪麗醒了。她伸個懶腰,手差點碰到隔板。她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最近做了一件什麼事,使這塊隔板完全失去了意義。

突然,一幅場景顯現在她眼前,就象電影映在銀幕上一般。丹·斯圖爾特,一位房地產掮客,同她一起站在紐約克朗龐德一家牧場主住宅的門廊裡。他問她:“你家有多少人?”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