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就我一個,”她回答。

“地方夠大的啦,”他笑出聲來,“還有好多地方可供客人用。你可以在週末開大型茶話會嘛。”

這所房子價值兩萬兩千美元。她簽了一張五百元的支票作定金。她差一點要籤瑪麗·露辛達·桑德斯·多塞特的名字,但忽然想起在銀行存款的不是她,而是西碧爾。

“西碧爾·伊·多塞特?”那掮客仔細地看了看支票,說道:“你跟格蘭斯瀑布區的多塞特一家有關係嗎,”

“沒有,”她答道,“我來自中西部。”

“兩星期內就到期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他告訴她。

現在,瑪麗穿好衣服走進廚房。“我要收拾行李走人了,”她在吃早餐時對特迪說,“這樣就不會礙事了。”

“我不願你走,”特迪走過去,把手放上瑪麗的肩頭,“我要你在這兒住著。”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要一個自己的房間,直到九歲才到手。我一直要有自己的隱私,不受他人干擾。”

特迪去幹自己的事了。瑪麗獨自一人在壁爐裡生了火,然後,她同卡普里老貓緊貼在一起,在壁爐旁縮成一團,動手縫製幾條褐紫色的布簾,這是為牧場主房子裡的臥室準備的。房子很快就是她的了。

兩天以後,西碧爾站在她的郵箱旁,取出一封她父親寫來的信,放進錢包,又饒有興味地看了看“每月一書俱樂部”寄給馬西娜·多塞特的信,然後拆開一封銀行寄來的馬尼拉紙①信封。她的存款帳戶透支了。她昨晚開給哈特利藥店的47元支票,將被拒付而退還開票本人。

西碧爾清點著蓋銷的支票,發現了一張五百元的支票。這不是她本人開的。什麼埃文斯房地產?她從沒有聽說過。要在早先,她會把這張支票當作莫名其妙的東西,但現在她明白這是一個化身簽名的支票。是誰?這倒不要緊。問題是簽著西碧爾·伊·多塞特的名字呀。

西碧爾接到一位名叫丹·斯圖爾特的電話,通知她那房子將到期了,她便慌了起來。起先,威爾伯醫生不肯幫忙。總是說:“如果你情況好的話,這類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但醫生最終還是找了一位律師,以“精神病”為名,解救了西碧爾。威爾伯醫生把瑪麗的房子問題看成是對原始景象的躲避,正如兩個男孩建造隔板和佩吉·盧幾次逃跑一樣。

這些化身所起的作用與西碧爾不同,其中一個不同之處是買東西的門檻很精。威爾伯醫生把瑪麗的房子問題告訴維基和佩吉·盧。這是兩名頗有代表性的人物,維基說:“瑪麗對那房子要求很迫切,我決定讓她初步辦一辦。我知道她最終是拿不到房子的。但讓她短暫地滿足她的夢想,又有什麼錯?有人從店鋪裡拿了一件衣服,穿了以後就歸還。許多女人就是這麼幹的。這當然不好。但瑪麗跟這不一樣,起碼不比她們壞。”

而佩吉·盧說:“我是主張讓瑪麗買房子的。我幫助她表達這種感情,因為對待瑪麗很殘忍的人很多。讓瑪麗去辦那買房子的事,又沒有傷那位斯圖爾特先生一根毫毛。”

威爾伯醫生談到實質問題:“誰付錢?”佩吉·盧很有主意地說:“西碧爾呀。該由她工作並照應我們呀。”

西碧爾本人渴念著那所瑪麗買下而由她退出的房子。其實,瑪麗的願望就是她的願望。瑪麗的行動,就是無意識的西碧爾想幹而不能幹的事。

那些化身具有一種把夢想變為現實的力量。那所退掉的房子有許多房間和許多擋牆。西碧爾想:能住在一所屬於自己的房子裡,忘卻過去,也不想未來的事,將是多麼美妙。

在晨邊車道公寓內,佩吉·盧緊緊盯著西碧爾在寫字檯上寫著:“1959年7月20日,親愛的卡羅爾:我曾希望能接受你的邀請到你在丹佛市的家中住幾個星期。我真想同你和卡爾一起敘舊。紐約的夏天如此悶熱,我真想離開此地。我甚至看了飛機時刻表。可是,卡羅爾,我最後決定我今年夏天實在不能去了。必須留在紐約的理由實在大多。我們寄希望於將來吧。”

近中午前,這封信的內容成了佩吉·盧主要的思緒。她穿過大街小巷,走個不停,希望在人行道上磨損她忿激之情。

佩吉·盧以為是要去丹佛的,而且,當西碧爾去問航班時,曾告訴威爾伯醫生:“我們大家全部暗暗微笑。”可是現在西碧爾毀掉了一切。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佩吉·盧反覆申訴著不公平,腳步愈走愈快,怒氣也愈走愈增。

此外,還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佩吉·盧在等著紅綠燈時忽然認識到:她已經走到線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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