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再次把她攫獲。”
將近聖誕節的時候,西碧爾在哥倫比亞大學所學的動物學和進化論課程使她十分不安。威爾伯醫生和西碧爾一起讀了達爾文的《物種的起源》和《人類的遺傳》。對西碧爾來說,要接受人類體質結構中有低等生物遺傳的殘跡這個事實是困難的。“我們是上帝的兒女,”西碧爾採取防禦的姿態。“不管怎樣,進化論只是一種假設而已。”
進化論這個題目驚動了其餘的人。邁克說,“你瞧,爺爺錯了吧。”瑪麗說:“問題不在於我們來自何方,而在於我們如何對待我們的生命。”佩吉·盧憤憤地說,“所有的動物都有我們在教會里從來沒有的自由。”近來持有懷疑論的瓦妮莎嘲弄道:“我們不是上帝創造的生物啦,可以寬慰地舒一口氣了!”
心理分析的主題從威洛·科納斯的宗教信仰轉移到奧馬哈的宗教信仰。在那裡,幼年時代的巨蛇不象以前那麼可怕了。奧馬哈市的信徒,文化水平較高,不那麼僵化,更富有人情味。韋伯牧師是一個傳道士,也是個巡迴說教者,他認為西碧爾是一個畫家,而且覺察到那種對教義的咬文嚼字的理解已把她這個獨生女變成了一個孤獨的孩子。韋伯收師把西碧爾從孤零零的境地中拽了出來,帶進舞臺照明燈的光線之中。
“於是,四隻巨獸從海里上來,長相各不相同”
韋伯的話聲豐滿而具共鳴,在這夜禮拜的特別儀式中,響徹奧馬哈的教堂。
“第一隻巨獸,形狀象猛獅,長著鷹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