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的是我知道哪怕我長大成人以後也不能去跳舞、看電影、戴首飾。”

她又說:“你信不信,威爾伯大夫,我住在紐約以後才第一次看電影?”她嘲弄地聳了聳肩,略帶喜劇色彩。

馬西婭悲哀地笑了笑:“回想過去,我聽信別人講什麼世界末日真是受騙上當。其實世界末日是將來的事,而且在此之後必將有更美好的生活。可是我當時不能不信,但我心裡不願有世界末日,因為我還想做好多好多事情,生怕我還來不及做一件事就遇上世界末日。這樣想,又好象不對。我的感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邁克和錫德也參加這場辯論。他們聲稱相信上帝,但蔑視宗教儀式和有意做作。他們並不虔誠,但對宗教感到關切。他們最反感的是祖父在最後一次大戰和進化論方面的胡說八道。他們(尤其邁克)對他那套理論的真偽並不感多大興趣,更有興趣的還是與他們的祖父開戰,並保護西碧爾和他們自己。

魯西還是一個幼兒。威爾伯醫生過去只是在原始景象的心理分析中遇到過她。現在她也講到自己對教堂玩具沙箱②的背叛。“我們把手伸進沙箱,沙子很細很滑溜。我們讓沙子漏過手指縫兒,還把東西插在沙子裡站著。我們喜歡沙子。後來,我們長大了一些,得去聽那位我們根本不信的天使的事情,不能再玩沙箱了。安息日早晨,我們起來玩,以為他們忘了今天是安息日,可是他們沒忘。我們就說,‘不想去!不想去!’爸爸會過來看,媽媽會說我們已經長大了。只要爸爸穿白襯衫,媽媽烙薄煎餅,我們就知道要到放沙箱的地方去了。所以一見到白襯衫和薄煎餅,我們就生病,不得不上床。於是爸爸媽媽自己去教堂。”

在西碧爾眾多的化身中,對宗教最在乎的是瑪麗。她反對教條、儀式和信仰的華麗象徵,而遵奉祖母的不裝模作樣的宗教信仰。“我向上帝禱告,”瑪麗告訴醫生,“但我不去教堂。我儘量做到誠實、講真話、有耐心,過一個好基督徒的生活。我信奉‘你活,也讓別人活’的教導。這使我平安快樂。

但在有關宗教的討論進行中,威爾伯醫生髮現瑪麗的心情愈來愈不平靜。西碧爾擔心的是心理分析會使她丟掉宗教信仰,而瑪麗擔心的是心理分析會使她的信仰聽起來自相矛盾。最後,這種受騙上當的感覺終於壓倒了瑪麗。她沮喪地告訴威爾伯醫生:“佩古·盧帶給我一幅教堂的圖畫。這座建築沒有出口。我被關在這座沒有門的房子裡。我覺得它是用壓緊的雪塊砌成的,呈圓穹形。”

心理分析愈深入,宗教的衝突愈來愈表面化起來。要說代表意識的西碧爾堅持遵奉教義,而代表無意識的化身離經叛道,那倒簡單,但並非實情。實情是:儘管最頑固不化的是西碧爾,最背離教義的是兩個佩吉,但每個化身都以自己的方法表現了二者兼有的矛盾心理。

所有的化身都有獨立自主的宗教信仰。除了兩個佩吉以外,所有的化身都相信上帝。所有的化身都覺得上了教會的當。在思想鬥爭的壓力下,瑪麗想去死,兩個佩吉想一走了事,馬西婭和瓦妮莎掙脫了一些束縛,開始按照醫生的要求,把上帝同教會、信徒和清規戒律分了開來。感到比過去自由以後,瓦妮莎買了一對紅耳環來配她的紅髮,馬西婭在安息日去看電影。馬西婭至少懷著一種試一試的心情,竟大膽地點燃了一支香菸,喝了一口葡萄酒。

維基還是扮演觀察家的角色,沒有表態。她對馬西婭和瓦妮莎開始擔心起來。

“她們的行為迄今為止還無妨,”維基告訴威爾伯醫生,“但她們炫耀自己新獲得的自由。這樣離其餘的人愈來愈遠,將來再捏合③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是的,我知道,維基,”威爾伯醫生同意道。“但在將來整合時,也許是把其餘的人拉到馬西婭和瓦妮莎那裡去,而不是把馬西姬和瓦妮莎拉回來。”

維基聳了聳肩。然後她直直地瞧著醫生,表達了她對西碧爾發生變化的不安。她說:“西碧爾在知道有我們幾個人存在以後,一直不知道自己與上帝的關係究竟如何。你知道,威爾伯醫生,她總覺得自己這種狀況是罪惡。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她把這看作撒旦這個魔鬼所幹的事,看作一種懲罰。你把我們幾個人的情況告訴她以後,那種罪惡感又出來了。”

維基繼續說下去:“西碧爾總怕自己使上帝不悅。她對自己所作所為的出發點是否正確也拿不準。在這裡進行的談話確實使一切都有了好轉,但她害怕這樣一來會使她正視整個世界。”維基一手支頤,若有所思。“西碧爾害怕的是:她一有了好轉,有些可伯的事情就將發生,似乎那條巨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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