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人格裂變的姑娘 作者:雨霖鈴

分析的另一成果。女售貨員遞給西碧爾一張收據。西碧爾仔細地看了看,把布料的碼數乘以每碼的價格,看看錢數是否相符。若在過去,西碧爾一定會請身邊的朋友幫她核算。具有了佩吉·盧的算術知識,加上威爾伯醫生在心理分析後的治療中輔導她懂得了那些知識的應用,所以西碧爾已能掌握這類交易。

在服裝商店,西碧爾決定買一件褐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口和腰帶都印著紅色和金色。離開商店時,西碧爾對弗洛拉說:“褐色的衣服,我是買給西碧爾的。那些印花是給我的佩吉那一部分買的。”

在商店門外,弗洛拉招撥出租汽車。西碧爾止住她,說:“我們乘公共汽車吧。”弗洛拉回想起西碧爾對公共汽車的恐懼,覺得她這句話很有意義。“誰都可以坐公共汽車去這兒去那兒,非常簡單,”西碧爾要她放心。在公共汽車上,西碧爾又講起商店裡算賬的事。“我以前總是請別人替我算賬。我自己反正不算。但現在我可以自己算了。我能定購自己想買的東西,在出租汽車裡找零錢,丈量衣料或窗簾布——能做我以前不能做的事。”她再次強調“以前”二字,並露出內心的喜悅。

當然,西碧爾偶爾也會短暫地露出那些化身的影子。新的西碧爾會在起居室裡踱來踱去,說什麼:“我要走了,我要建立新的生活。一切都如此激動人心。要乾的事那麼多。要去的地方也那麼多。”弗洛拉不由得想起佩吉·盧曾想與其他人一刀兩斷的事。

有客人來訪時,西碧爾會談起早期的美國式傢俱。這裡晃動著維基的影子。

遲遲方現身而又匆匆整合的金髮女郎,在西碧爾奔放的熱情中似乎無所不在。

新的西碧爾動手修補一個碎花瓶,這原是邁克或錫德會動手來乾的事。她做飩羊肉,這是瑪麗常做的菜。最使人驚詫的是她竟演奏了肖邦的B小調夜曲。在過去,只有瓦妮莎會彈鋼琴。

西碧爾對弗洛拉講吓面一番話的時候,露出了南希·盧·安的影子:“我為自己過去那樣狹隘和執拗而感到羞恥。我現在不怕天主教徒了。”西碧爾還說:“我基本的信仰沒有變,但不再有宗教折磨,而且有了新的觀點。”這無異在說:“瑪麗走出了圓頂建築。”

自主而獨立的化身已不復存在。他們已成為一個豐滿完美的人格的不同方面。

自然,西碧爾大病初癒的心靈還不免脆弱。她有時會害怕未來。“我不想再生病了,”她常常這樣說,“我真怕會發生什麼事。”弗洛拉認為西碧爾的恐懼是完全正常的,正如每個人都怕自己變老一樣。

談話時最使她痛苦的是談到拉蒙。直到離開紐約的前夜,西碧爾才說:“我應該要求他等著我,如果我當時知道我那麼快就康復,那就好了。”過去不能哭泣的兩碧爾,如今淚如雨下了。

西碧爾在弗洛拉家的兩個星期中,威爾伯醫生每天打電話找西碧爾,還來吃了幾次晚餐。西碧爾和醫生談到她們的新計劃。西碧爾在賓夕法尼亞一家為情緒異常兒童開設的醫院裡得到職業治療家的職位。這是她過渡到執教的一項臨時職務。

1965年10月5日,離去的那天晚上,醫生和那位原先的病人離開了弗洛拉的公寓。兩個女人,並肩走過了十一年旅程,如今再走一程便要分手了。新的西碧爾將走進她的新時代的黎明。一個第十七位的自我,取代了那位乾巴巴的醒著的自我。這確鑿地證明:真相是內在的,表面是假象。因為在世人所看到的乾巴巴的自我之中,埋藏著一個嶄新的女人、完整的女人,世上的人多少年來寧可信其無不願信其有的女人。

尾聲:新西碧爾的新時代

我就是本書中的弗洛拉,也就是本書的作者。自從西碧爾離開我公寓後,我們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絡,至今已七年有餘。讀者在閱讀她給我的來信摘抄時,自會對新西碧爾的新時代有所瞭解。

1965年11月4日:“我希望你能來看看我的房子。科妮(即威爾伯醫生)說:租房子還不如買房子便宜。我必須現付一些錢,科妮把錢借給了我。我的客房相當大。這是供你、科妮醫生和勞拉輪流住的。我為自己有了房子而神魂顛倒了。卡普里在這裡。它最喜歡呆的地方是前窗臺。有時想:它是否發現我只成了一個人”

1966年1月20日:“在這冬天,我有時間讀些書了。《友誼和自相殘殺》、《尋找阿米莉亞·坎爾哈特》、《我的父親海明威》、《陪審團重返》、《別人的錢》、,《堡壘中的國王》、《中國式鏡子》以及布魯斯·卡頓有關南北戰爭的三部書。這些書大多同我讀過的報刊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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