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再戴這串珍珠就更不對了。
佩吉對著鏡子照著,簡直捨不得離開。她那顯得有些矮胖的身材,並不使她入迷。但她喜歡她的荷蘭髮式、漆黑的直髮、她的前劉海、她的圓臉蛋、她的翹鼻子、她那閃亮的藍眼睛,還有——對了,還有她那調皮的笑容。她以前沒有想到過,但她的確像一個小妖精。西碧爾,身材修長,臉型象一顆心,淺褐色的頭髮鬆鬆的攏著,眼睛呈灰色,表情嚴肅,從頭到腳都是另個模樣。難道那位好醫生看不出來嗎?伊麗莎白鎮上一邊看西碧爾相片一邊看佩吉本人的那兩個男人難道也看不出來嗎?為什麼人們老是把她當成西碧爾呢?
佩吉突然從鏡前走開。原來是因為注意到自己嘴唇的緣故。那麼豐滿,那麼大,是黑人才有的嘴唇。她怕見自己的嘴唇,甚至想象自己成了黑人。她害怕黑人,害怕人們對待黑人的方式。她拿起手提包,走出房間。
在宿舍的庭院中,雪花落在她沒有戴帽的頭上,沿著她的鼻子滾落下來。佩吉走得飛快,漸漸忘了恐懼。她發現自己還在哼著“模仿鳥小山”的曲調,目的似乎也是為了消除恐懼。
她來到娛樂室時,裡面已擠滿了人。學生們一群群聚談著一切。室內擺著牌桌和乒乓球桌。西碧爾不玩橋牌或乒乓球,而佩吉愛玩。佩吉身手矯捷,動作協調。
佩吉朝著男學生觀望。她覺得其中沒有一個人趕得上斯坦。西碧爾對他們感興趣嗎?她可沒有興趣。斯坦還沒有使西碧爾心碎;她還沒有那麼在乎。佩吉也沒有感到心碎,一點也沒有。佩吉祝願西碧爾會另外找到一個她們都能喜歡的人。
長長的茶點桌上鋪著可愛的白色花邊的桌布。上面放著兩個很大的有加熱裝置的俄羅斯銅茶炊。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