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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憤怒,讓她好害怕。
“你要找什麼。”南烈羲的語氣好淡好淡,卻也讓她更加心驚膽戰。
他的手就要觸碰到自己,琥珀不甘成為他手中獵物,從一側跑向石階,南烈羲只是漠然地站在她身後,每一步都走得讓她驚心。她轉動著那機關,等待石門再度開啟,每一口呼吸都是火熱的焦急,她不停地轉過頭去,南烈羲已然走到最後石階之下。
石門,緩緩開啟了。
琥珀心口傳來一陣歡喜,只是她的雙手還未觸碰到石壁邊緣,一隻手掌,驀地拉下她單薄的身子。
大掌,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發出一聲呼救。南烈羲堅實的手臂,從她身後環過,架住她的身,把她從石階上拖下來。
她奮力掙扎著,因為就算她順從乖巧,都難逃一劫。他的手掌溫熱,緊緊封住她的呼吸,她一瞬間就快窒息。
南烈羲將她重重摔在地面,毫不憐惜她的單薄年幼,燭光在他的俊顏上閃耀,卻無法溫暖他眼底的陰鶩寒意。
“喜歡待在這裡是嗎?”他扯出一抹笑意,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邊血色全無的少女,嗓音很輕,很輕地問。
琥珀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或許是內室實在陰冷的關係,那燭光都膽顫地搖晃起來。
“那就別想著出去了。”那時的南烈羲,像只渴血的獸,乾澀的喉頭在咆哮著鮮血潤澤,他的嗓音變得低啞迷人,緩緩俯下俊長身子,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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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懲罰
“那就別想著出去了。”那時的南烈羲,像只渴血的獸,乾澀的喉頭在咆哮著鮮血潤澤,他的嗓音變得低啞迷人,緩緩俯下俊長身子,靠近她。
“王爺,我馬上收拾好,請你息怒。”她驀地跪坐在他的面前,將一片片碎紙,都收入盒內,她沒想過他這麼快就回來,而換言之,惹怒南烈羲也並非她的初衷。
踩在他黑靴之下的最後一片碎片,是女子的衣袍,她探出手去,他卻絲毫不讓。
“本王該怎麼處置你好呢?”他問的不冷不熱,光從表面,琥珀無法揣摩他的心。
琥珀將木盒小心翼翼地捧著,遞到南烈羲的面前,幾乎不敢直視他的墨色眼眸。“她是——”
這個猜測,讓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
“是死人。”
南烈羲吐出這三個字,黑眸之內一抹情緒轉瞬即逝,快得讓琥珀看不清楚,到底那是憤怒,冷漠,還是其他。
他無聲冷笑,大手一揚,打落琥珀捧在手心的木盒,畫卷中的女子再度變成滿地狼籍。他的憤怒,在胸口翻滾,洪水一般將她滅頂。
“本王要懲罰你。”
南烈羲拂袖而去。
石門合上,沒有留下一絲光明的縫隙。
桌臺上的那一隻小小蠟燭,漸漸燃盡了所有眼淚,“啪”,燭淚滴落地面,星火一點,整個偌大的內室,歸於平靜。
這裡沒有窗戶,沒有門,她甚至無法看到一縷月光。小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的陰暗處,她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的單薄嬌軀,身上的外袍比不上自己之前的衣裳禦寒,她內心總有牴觸,不願穿他送來的錦衣華服,不願戴他送來的華貴首飾。
深夜,她摸索著,在黑暗中試著要去轉動石壁開關,才發覺南烈羲已經在內室之外動了手腳,她根本離不開這個冰冷黑暗的內室。
她甚至不清楚,她是否還能活著出去。
她似乎是踩到了,南烈羲人生的最大禁忌。他勃然大怒,那冷酷眼神嗜血無情,幾乎是要將她抽筋剝皮的狠厲。
她的命是南烈羲一手掌握的,他要她死,要她活,她沒有主宰的權力。
厚重的石門擋住她跟外界所有的聯絡,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響,也看不到外面的風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在內室多久,過了好幾個時辰,她終於開始發現身上的不對勁。
她的手腳冰冷,她又困極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她在內室中跑跳,希望可以暖和自己的身體,不過短暫的暖意卻耗費她更多的氣力和體能。沒多久,她卻更累更冷了,她長長呵出一口氣,卻絲毫溫暖不了那凍僵的手指。
她偽裝從容內心卻依舊畏懼南烈羲的事實,她知道無法逃避,她離開宰相府不過一個月時間,卻從天上墜落地面,摔得粉身碎骨。她清醒的時候,不讓自己去回想之前的生活,也無暇去比較人情冷暖,她根本不敢細想,到底她走出花轎的時候,那濃重的死亡氣息是否已經徵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