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小賤人。”
虞姬轉過頭,喃喃自語著,看著遠方,嘴角噙著那抹帶著深意的微笑,只消一瞬,變得毒辣。
黃昏,夜色將至。
南烈羲懶懶伸長雙臂,由著身前的少女替他更衣,他黑眸一閃,語氣很平淡。“是你趕走了虞姬。”
“是我。”琥珀解開他的黑色腰帶,掛在手肘,繼續褪下他的墨藍色朝服,如今她服侍人也看起來像模像樣。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南烈羲臉色一變,無聲冷笑,對她的舉止嗤之以鼻。
“王爺也準備捨棄琥珀了?”
她突然退後一步,臉色變得萬分灰白。她的命運掌握在韓王手掌心,她無法抵抗,他要她死,他要她活,他要她不死不活,都是信手拈來,不是嗎?
更別說,她根本就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
他說要幫助她查明真相,他似乎知道幕後主使,他卻又給她一份偽造名單,讓她疲憊又無助。
他到底在算計什麼?
“我不喜歡女人揣摩我的心思,就像——”南烈羲的薄唇邊,翻卷起一抹及其淺淡的笑容,顯得邪氣又迷人。他只是掃了琥珀一眼,就背轉過身去,說的悠閒:“君王都容不下揣摩君心的臣子。”
這一番話,說的及其含蓄,卻又藏著冰涼的深意。
他的意思是,他日要捨棄她,也不必提前告知,因為她根本卑微的不值一提。
“軒轅睿說了什麼?”他褪下白色裡衣,沉下身子,俊挺的小麥色頎長身軀浸在溫水浴桶之中,閉上眼眸,不冷不熱地詢問了一句。
“他很生氣倒也沒說什麼。”除了打翻那珍貴藥材的激烈情緒讓她記憶深刻之外,她還應該記得哪些?譬如,他罵自己,妖女?!琥珀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卻只能默默垂下眼眸,將手中的白巾子沾溼了,替他擦拭身體。
“他是在嫉妒。”南烈羲黑墨一般的眸子,定在眼前少女的身上,試圖捕捉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琥珀卻覺得今日的南烈羲有些異樣,他的目光灼熱又緊窒,像是牢籠一般鎖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也不敢輕易暴露內心情緒。她突然,不敢抬眼看他,生怕他識破自己的眼神,看穿自己的心。“王爺你”
南烈羲突然一把按住她捉著白巾子的小手,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琥珀,她撐大眸子迎向他,卻看到他陰沉的俊顏,勝過千年寒冰。
她掙脫不了,只能任由他緊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心緊貼著他堅實誘人的胸膛,彷彿連他的心跳,她都能夠感知。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看起來更讓人覺得他的用心歹毒,不寒而慄。“他嫉妒你被我霸佔擁有,男人對喜歡的東西,都是勢在必得,若是有人爭搶,會更刺激。”
琥珀有些慌張,輕輕搖頭,小心翼翼地解釋:“他跟王妃的恩愛,我是親眼目睹的,他並不喜歡我,相反,還很討厭我。”
“如果他喜歡你呢?”他眼底的笑容,突然變得複雜深沉起來,像是一潭泉水,深不可測。頓了頓,他扼住她手腕的力道,更大了一分,“你會第一時間轉身跑去他身邊吧。”
她猝然沉默了。
如果軒轅睿喜歡她。
“你動搖了。”
他的笑意,全部消失了,一瞬間而已,他變得森然冷酷。他一針見血,四個字而已,說的入木三分。
琥珀的心,突地顫抖了一下。
他狂妄冷笑,俊顏微微扭曲,長臂一伸,驀地拉過她的身子,逼近她的芙頰。他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狠狠刮過她的側臉,讓她不敢大口呼吸,屏息凝神地睜大了眸子。“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跟軒轅睿,已經做不成夫妻,也斷了所有姻緣。”
她在他可怖的目光中,身子僵直,清冷著嗓子,幽幽地說出自己的回答。
“我保住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他日你若有異心——”雙眉一揚,那雙沉穩幽深的黑眸驀地透出邪魅的光,在琥珀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陡然伸出雙手,猛地就將她的身子拉進懷裡。“我會親手了結你。”
她低呼一聲,整個身子都被溫熱的水浸泡,因為他的動作激烈張狂,水花四濺。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胸口的心跳加快,她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他的冷漠殘酷,卻永遠都無法忘懷他說著要親手了結她的陰沉森冷。
“琥珀不敢違逆王爺。”她心有慼慼焉,因為被困在他身邊而不敢動彈,此刻偌大的浴桶因為擠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