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得狹小。
她的粉色綢衣雖然料子柔軟上乘,可是一沾了水,全部緊緊貼著她的嬌小纖細身軀,她卻又無法掙扎,只能以背脊貼著浴桶邊緣,咬著唇兒不說話。
她未著外衫,香氣氛馥的絲綢包裹著她勻稱的凝白身軀,藕絲般的輕柔粉裙,在水中無聲無息旋舞,猶如漪漪水皺。南烈羲冷眼觀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女,那垂在胸前披散的青絲,懸著溫潤水珠,肌膚粉嫩微紅而芳香。
修長五指輕輕劃過她的髮絲,他冷著俊顏驀地收緊髮尾,惹得琥珀吃痛地皺眉。
“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噙著妖嬈笑容,宛若修羅面孔的俊美無雙,突地變得兇狠而狂野。他緩緩靠近琥珀嬌軀,把她逼得無處可躲,他壓制著琥珀的身軀,讓她動彈不得。
此刻的空氣,安謐而沉寂,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想要推開他,身體自然而然做起來的反應是排斥厭惡,她無法跟他保持親密,可惜她早已無法拒絕南烈羲的放肆舉動了。
少女的胸前豐盈就緊緊貼著男子堅實胸膛,他的目光好整以暇落在她半溼的黑髮和粉嫩容顏之上,彷彿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何不妥。
“總要有個人代替虞姬的作用吧,你說呢。”南烈羲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精緻下顎,他的眸光深邃逼人,將俊顏輕輕貼在她的耳邊,嗓音低沉魅惑。
她急著想要辯解,他卻倏地傾身吻住她欲開口說話的唇,靈巧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中,逗弄著她因沒經驗而僵硬的舌。
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嬌軟的身子揉弄起來,琥珀一驚。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
她聽到自己內心的呼喊,胸前舊傷口突然泛出陣陣絞痛,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強撐下來,死死地閉著眸子。
她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雙拳緊握,連唇都咬地緊緊的,彷彿如臨大敵,跟戰場上計程車兵一般不敢怠慢一刻。
南烈羲的手掌探入她的裙邊,眸光掠過她的小臉,才發覺她已經忍耐地渾然不覺,她的額頭冒出細小汗珠,似乎要等待的,是一場嚴酷刑法。
“真乏味——”
南烈羲的語氣,猝然轉冷,她的表情已然惹怒了他,他鬆開了手掌,露骨地嘲諷。
“裝什麼處子?還是,你把自己當成是貞潔烈女,熬過這一次指望誰送你一座貞節牌坊?”
琥珀顫抖著睫毛,緩緩睜開眼,辛酸苦澀無以復加。她根本不奢望可以拒絕這個強大的男人,但她的身子比她的理智還要誠實,她剋制不了那種噁心的感覺,也很難表現的樂在其中。
他眯起黑眸,溼漉的黑髮貼在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雖然樣貌迷惑人心,卻又顯得遙不可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當做被狗咬了?”
“琥珀沒有這麼想。”她低頭,耳邊卻突然傳來他起身水波洶湧的聲響,周邊的空氣清冷,他不屑踏出浴桶,草草披上寬大白袍,留下她一個人在溫熱的浴桶中。
意識到他已經離開,琥珀也隨之起身,只是她剛走出屏風,全身的衣裳都貼在身上,女子曲線畢露,她的繡鞋也溼溼的,走一步,就留下一個水痕。
正在她踟躕要不要繼續前行的時候,南烈羲驀地迴轉過身,冷嗤一聲。“本王對女人的興趣,一向很短暫,千萬不要太自信。”
“王爺。”
琥珀喊住他。
她每天都在克服內心的牴觸和恐懼,總有一日。她要踏出這一步,她遲早會成為南烈羲的女人,但,她有一個底線。
“滅了上官府的兇手——”琥珀佇立在不遠不近的原地,嗓音有些哽咽難辨,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緩緩詢問。“不是你吧。”
南烈羲的身影,突然變得僵硬,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下顎緊繃著,方才慵懶閒適的姿態,已然轉為冷漠蕭瑟。
他卻沉默著,危險的平靜。
琥珀的心口一緊,她從一開始就這麼懷疑,他對她的折磨,對她的忍耐,對她的逼迫,甚至他救她的命,這些矛盾又複雜的動作,都讓她懷疑。
他冷冷望著她的臉,眸光閃耀,幽深如海,突然,他莫名揚起薄唇弧度,那種詭譎的微笑,突然讓琥珀驚出一身冷汗。
那是,獵人狩獵的目光。
琥珀迎上他危險熾熱的眸光,直直望入其中,輕聲問。“就算不是,我遭遇的這些事,王爺也是知情的是嗎?”
他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更顯得猖狂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