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眼底的南烈羲慵懶散漫,寬大袍子敞開著,露出小麥色精壯胸膛,黑髮披散在腦後,身上隱約縈繞著淡淡酒香,若要說這韓王最適合何等字眼——淫靡。
軒轅睿踏入房間,面色不改,血統尊貴讓他面對任何一個重權者,都萬分自如。清俊容顏覆上淡淡疏離,他不動聲色地嘲諷。“本王前來,打攪韓王的好事了?”
“睿王爺也總算了解,這個時辰,天底下的男人們不是在睡覺,就該是在跟女人歡好——”南烈羲揚起嘴角笑意,他也不招呼軒轅睿,語氣口吻閒散至極,徑自朝著床榻上走過去。
軒轅睿朝著南烈羲走動的方向定在那紅木大床,金色帳幔垂到地面,柔軟輕盈的材質透過點點燭光,他隱約可見——那床上,當真有個女子的身影。
酒醉之後,會這麼痛苦嗎?南烈羲走出內室,跟誰在門邊交談的時候,她卻雙腳一軟,幾乎就要痛的尖叫。
沒關係的,好像不是奇怪陌生的疼,三年前不是也發作過一次嗎?琥珀,不要怕,藥你一直隨身帶著的
她輕聲安慰自己,捂著胸口,顫抖著從錦囊中掏出一顆藥丸,吞嚥下去。下一瞬,她突然痛到幾乎昏厥,整個人趴在床榻,等待止痛藥快點生效,讓她可以少痛一些。
再等一下下,只要再一下下就不會痛了她緊緊攥著錦藍色絲被一角,額頭和手心都溼了,她勉強睜著眼睛透過帳幔看外面,只隱約瞧得見兩個身影,卻根本聽不清他們的聲音。
很快,藥效發作就不會再痛了
成為誰的女人都沒關係,只要她可以復仇——藥麻醉了她的身子,也將她捲入最深的黑暗,她的手腳,漸漸舒展開來。
不管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窩泛出來的酸澀,都不會再痛了
“我已經跟皇兄談過了。”軒轅睿有些不耐,一拍桌案,站起身來。一向讓人心神嚮往的俊秀文雅面目之下,卻藏著毫不示弱的冷冽。
“所以睿王爺連夜趕來,都不讓本王好好睡一覺?甚至,私闖韓王府帶著人就衝進來?”南烈羲眼波一沉,有力的手掌扯住金色帳幔,驀地轉頭,陰鶩沉鬱的臉色,隱約預兆著他剋制的怒氣。
軒轅睿的臉色也是分外難看,彷彿往日的溫和,被逼退的一分不剩。他似乎剛從宮裡趕來,身上的常服冰冷,凝結著冬夜的冷意。
“敢闖韓王府的人,睿王爺可是第一個。”南烈羲的語氣毫無起伏,眼底盡是一派冷漠,他口吻涼薄,聽不出半分歡迎情緒。
“只要韓王把人交出來,你就馬上可以歇息了。”軒轅睿幽沉的星目,定在那帳幔之後的剪影上,那女子身材纖細,宛若年輕少女姿態,曲線卻玲瓏有致,實在不難想象,方才這對男女有多糾纏火熱。
南烈羲坐在床頭,一手撩開絲綢帳幔,目光鎖住蜷縮著身子的少女背影,說的篤定,嗓音低沉,沒有商量餘地。“皇上已經答應本王,饒她不死。”
“韓王包庇罪犯的用心,就這麼坦蕩蕩毫不遮掩?王朝的法制,在你眼裡還真是一文不值!”軒轅睿挑眉,英俊臉龐浮現太多不屑敵意,針鋒相對。
下一瞬,那帳幔劃過空隙,女子赤條條白皙的美背頓時暴露在他的眼底。
春光,乍洩。
黑髮,垂落在瘦削纖細的肩頭,像是最上乘的黑色綢緞,長達腰際,卻又擋不住那白皙的膚色,膚白的女子皇室太多,不足為奇,只是她的肌膚的白皙,帶著微微的涼意。這光景,神秘又誘人,即使不曾見到女子面貌,也覺得驚豔獨特。
沉默,像是死寂,房間的火藥味還未消退,突然就結束,更顯得突兀。
南烈羲的眼底驀地劃過一抹詭譎顏色,他輕輕翻過少女嬌軀,把她抱在懷中,讓她的螓首輕輕靠在自己溫熱胸前。
少女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像是乖巧的懶貓兒一般,她緊緊閉著眼眸,淡淡燭光落在那張蒼白小臉上,為她增添幾分柔和安謐。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她醒來我會讓她親自去睿王府登門謝罪。”
南烈羲的嗓音依舊低沉,不過聽來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軒轅睿也覺得此事不會這麼簡單,就在他將目光重新定在南烈羲身上那一瞬間,他的眼底迎來一片驚痛。
跟韓王歡愛的淋漓暢快,現在柔若無骨像是貓兒一般偎貼在男人胸懷前沉沉昏睡的女子——居然是她。
她的身上,未著寸縷,如果沒有韓王的袍子遮掩,她幾乎就是以女子最妖嬈也最迷人的姿態,跟坊間娼妓毫無區別。
“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