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黑眸深斂,南烈羲的俊顏上藏著難解的幽光,他的笑浮現在寡情的薄唇,不刻意,彷彿那便是他天生猖狂邪惡模樣。
他的話,用意很深。
軒轅睿站在十步開外的距離,他的臉色陰測測,怒意在胸口熾熱沸騰,他冷哼一聲,甩手而去。“明日若見不到她,蓄意謀殺這樁罪,韓王一起擔!”
南烈羲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沉聲道。“齊柬,送睿王爺!”
齊柬答應道,掩上房門,偌大的房間,再度只剩下他們彼此。
俊美男子的長指,輕輕滑過微涼的女子芙頰,在她眼角稍稍停留,那裡,是很淺很淺的淚痕。
她不能碰酒。
觸碰她的脈搏,已經有輕微徐亂,她緊閉眼眸不是假裝,她的臉色蒼白也並非見到命定良人,而是——
“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你說呢?”南烈羲湊近她的耳邊,微微眯起黑眸,不讓陰沉過分明顯。
懷中的女子沒有任何回應,他嘴角笑意更深,右臂用力,環著的力道更大一分,兩人赤*裸的身子貼的更緊,不留一分間隙。
此刻,他熱的像火,而她,冷的像冰。
049 把衣裳脫了
他撥開她頰邊的散發,她睡熟的模樣好憨柔,仍是純真無邪,卻多了分沉默的纖靜,這樣的她,似乎比較符合她的原來面貌——琥珀。
那類的玩意兒,沒有抵抗,沒有掙扎,沒有尖刺,沒有稜角。
就像是大自然天生的一顆琥珀,沒有珍珠光潔圓潤,沒有金銀富貴閃耀,沒有翠玉明亮通透,但,琥珀也有她柔和璀璨的魅力。
她是最上好的祭品,勇敢又固執,美麗纖弱且單純善良,適宜填補他心中因為仇恨而難以饜足的飢渴。
昏黃的燭光,打在南烈羲俊美無雙容顏之上,他坐在床邊,黑眸冷沉肅殺,嘴角揚起的笑意詭異又嗜血,像極了孤獨又冷血的妖物。
翌日。
“你不怕酒要了你的命?”
琥珀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便是南烈羲,他的黑眸定在她的身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昨夜發生了什麼,她卻記得支離破碎,她是吞了止疼藥丸,然後——
原來,她從孃胎裡就帶出來的心悸,碰不得太多酒,因為不太發作,也無人在意。她險些,葬送自己的性命。
“酒,原來真是穿腸毒藥。”她淡淡一笑,眼底卻還是淡淡的涼。
人人都這麼說,原來對於她,是真的。
清水美眸直直望向那個陰沉的男子,琥珀的心卻不受控制顫抖著,緊緊咬著唇兒,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南烈羲的眸子,斂去了熾熱深沉,目光如炬,看透她心中所想,只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今天暫時放過你。”
不敢置信他的仁慈,琥珀的眼底滿滿當當盡是狐疑,南烈羲回過頭來看她,笑意涼薄。“怎麼,很失望?”
她搖頭,他的傲慢和冷酷總是容易傷人心,她知道她在他眼底的身份,是最卑劣不堪,自然也不奢望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他的視線掠過這個少女,她半坐著,以絲被遮擋雪白胸前豐盈,垂著眸子,順從嬌美。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火光,昨夜的慾望,彷彿就要重生熾燃起來。他的笑意,突然變冷,陰沉的俊顏更讓人心生敬畏。“穿好衣裳。”
她深深呼吸,默默點頭。南烈羲冷眼旁觀她的動作,面無表情,補了一句。“去睿王府負荊請罪。”
琥珀繫上了胸前衣帶,她早已顧不得少女的羞赧,即使她對南烈羲還有牴觸,即使這是一條萬劫不復的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她抬起眉眼,望著這個殘忍卻又俊美的男子,輕輕問了聲。“這麼快?”
“皇帝跟軒轅睿是同胞兄弟,自然不會駁他的情,他答應我保住你的命,卻也同意軒轅睿問個清楚。而睿王妃小產也確有其事,鬧得滿城皆知,早點了斷最好。你興許會覺得此行萬分委屈——”南烈羲言辭之間,已然有些不耐,雖然昨夜沒讓軒轅睿討了個多大的便宜,卻很難縱容他的私自闖入,若他不是皇帝親兄弟,早就該死了。這般想著,他的眸子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情緒,讓他周身的陰暗,頓時洶湧而出。
南烈羲的言下之意,她聽得清楚,她登門致歉是少不了的,但在他看來也不過是過場戲,一種形式罷了。是啊,這個世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他冷冷瞥了一眼,背過身去。“這一路上,好好想想你要怎麼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