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才罷休。
當真了?!
琥珀的心裡一陣慌亂,方才看著南烈羲出糗心裡暢快,如今難道輪到她了?他精明的個性,哪裡會不試圖從她身上刮下一點
油水才肯放手?畢竟,他可答應要等待她一段很漫長的時間呢,至少也會討一些美好火熱,作為往後的留念。
“南烈羲——”這一聲低呼,卻隨著南烈羲的手背覆上她的嬌顏,越說越低。她那一雙晶亮的眸子,帶著閃爍的笑,也帶著
幾分倉皇,他的黑眸對準她,漸漸壓下,兩人對視的時候,偶爾也有陣陣暖意拂過。
她想要化解此刻的過分曖昧,挽唇一笑,直直望入他的眼,“我要是破戒,會在這裡關更久時間,說不定要面壁思過好多天
,那你要等待的時間也就更漫長,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我可以放過你,但至少給一點甜頭。”
南烈羲嘴角的笑容一分分擴大,他放柔嗓音,原本的磁性帶著如今的溫存,更叫人蠢動。
他也不會放任自己在荒郊野外要她。
即便如今她已經對他敞開心扉,他對她的思念熱切都壓抑太久,根本不需要挑撥,就能源源不斷傾瀉而出。他的心裡,是想
要她的,想要她的身,想要她的心意,完完全全屬於他南烈羲一個男人。
因為太久無法得到,所以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但他不能。
因為,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經變得彌足珍貴。
是他心愛的女人,自然值得更好的對待,不是隨便可以索求一切,即便要,也該是在溫暖的屋子,柔軟的被褥,而此刻
她的後背緊貼著石階的稜角,寒意深重,周遭一片鳥叫蛙鳴。
她的背脊未曾被石階磨得疼痛,是因為南烈羲一手扶著她的背,寬厚手掌擋住石階傳來的涼意,這樣的舉動,既體貼又溫柔
。
琥珀的雙手,攀附著他,眼底一片溫熱顏色,猝然將臉靠近他,將溫軟的唇,覆上他的薄唇。
這一招,南烈羲不曾料到。
帶著女子芬芳和嬌嫩的唇,微微的涼意,微微的暖意,矛盾又叫人極盡瘋狂。她的吻依舊生澀,卻也比往日多了幾分溫暖和
釋懷,以前她的吻總是讓他無法感覺到她的情意,不過是身體的觸碰,而如今,他也多多少少察覺的到她的用心。
她是用了心,沒有一分牽強和勉強。
這樣的答案實在太讓人歡喜,南烈羲不禁緊緊禁錮著她嬌柔的身軀,靈活的口舌引領著她感覺男女之間真實的情緒起伏,往
日他總是霸道奪取,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這一回,他才真真教導她如何去吻。
她也褪去懵懂和被動,追隨著他教導的,彼此交換溫暖,糾纏在一道,這個吻溫柔的初始,到最後,幾乎彼此都覺得內心一
片火熱。
他又如何能不心動?
身邊這個就是他喜愛的女子,卻是從未得到她的主動回應,如今看到她願意釋懷一切走到他的身邊,這一切,足夠讓人欣喜
若狂了。南烈羲加深了這個吻,她也很是聰明,學會回應他,他的手背隨著那嬌軀的背脊緩緩向上,當他的眼底掠過一片雪
白肌膚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方才幾乎要剋制不住。她身上的袈裟,被他情不自禁的扯下肩頭,如今露出光潔肩線和胸前大好
春光,白色的兜兒的細繩就在她的脖頸,彷彿隱約招呼他,要品嚐更多更多的美妙滋味。
南烈羲坐起身,扶著她,將袈裟拉回,不再沉迷那一瞬間極盡嫵媚的景象,他的黑眸深沉,將她的衣裳拉了幾回,恨不得包
裹著她,一分不露。
但此刻,他不過是在壓抑內心的急躁情緒。
琥珀淡淡望著他,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得明顯。
南烈羲在改變。
也是因為她嗎?
“我學的好麼?”她湊近他的耳邊,跟他耳語一句,那態度是少女的俏皮,渾然天成的無暇姿態,她的雙手卻不自覺探入他
的勁裝內,看他那雙深沉眼眸,是否依舊冷沉漠然。
“你簡直就跟妖精一樣。”南烈羲低笑一聲,她無疑是在火上加油,試探他對她的真正心意。他的手掌拉出她的小手,他的
嗓音帶著幾分低啞,他蹙著眉頭,嘴角卻輕揚,宛若調侃說笑。“怎麼,還想學更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