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要耽誤大好青春。多矛盾啊。。。。。。”
他眼底的少女,齊肩黑髮,容顏嬌美,灰暗的袈裟左側掛著一抹丹紅的流蘇,顯得格格不入的鮮明決絕。她說著這一
番話,雙臂緊了緊,摟住他的脖頸,臉龐貼著他的俊顏,她宛若身處懸崖邊緣,害怕自己抓不住他,就要摔下去,摔
得粉身碎骨。
南烈羲不清楚她口中的“她”是誰,但彷彿她的死,讓琥珀認清了殘忍的事實。
不,或許,不只是那個人的死亡教給她的一課,還有別的人,讓她不再沉溺感情虛幻的表象。
所以,她不再相信任何男人的心,也就不再相信他了吧。
但此刻她環著他的脖子,抱的那麼緊窒,那麼用力,那麼——她並不厭惡他,相反,他們總算走到可以心貼近的一步
了。
“她——”南烈羲遲疑地,想要試探下去:“生了什麼病才會死去?”
她的身子一僵,那是整個皇室的禁忌,就連莊夫人,也不曾告訴任何人,她說的隱晦,只不過琥珀自個兒猜到罷了。
是花柳病,想必皇帝不知跟何等身世不清白的女人纏上了關係,在染病期間,或許並不知情,或許是知情的,但無法
忍耐寂寞,找莊夫人紓解慾望,偏偏沒想過莊夫人在宮外等待幾個月的夫君,卻給她重重一擊。
一世盛名的莊夫人,不過活了三十個年頭,卻死得悽慘冤枉。想來皇帝,也已經重病在身,怪不得據說這些日子,都
推去了國事,皇宮內的氣氛格外嚴重蕭索。
皇帝離開之後,所有秘密都將被長埋地下,想必莊夫人也是不願跟那個男人同眠吧,即便皇帝對莊夫人心存歉意,也
是無法說服更改朝廷規矩,皇帝身邊的皇陵位置,註定要是皇后的。無論如何,皇帝死後的國家權力,要落入何人之
手,她大概看得到。
但鶴越,他才是王儲,鄒國理應是他的天下。
琥珀微微搖頭,沒有將這個秘密托盤而出,安安靜靜地貼在他的胸膛上,傾聽他的心跳。
“皇帝的怪疾,無法痊癒了吧。”一句輕柔嗓音,溢位琥珀的粉唇,她仰頭,望向他的俊顏。
“你知道?”南烈羲蹙眉,看來她的實力不容小覷,如今的琥珀,訊息靈通,暗藏在心的秘密,又有多少個?
琥珀點頭,眼眸安然,從容開口。“聽說了。但有件事我遲遲未曾想通,這幾年你輔佐皇帝,雖然收攬重權,不少人
說你眼高於頂,不把當今這個毫無實權的皇帝放在眼底的張狂傲慢,但你雖然雷厲風行,獨來獨往,卻從未表示出想
把皇帝拉下皇位的野心。”
“這樣就想不通了?你覺得我領著幾萬精兵連夜攻破宮門殺進宮去,逼宮黃袍加身,才是理所應當的?”他低笑出聲
,黑眸卻在下一瞬,肅然消沉。
琥珀微微坐起身來,直直望入他的黑眸之內,面色一沉,說的沉斂。“你該不會,在心裡其實是尊重皇帝的吧。否則
,你要想採取行動,也不必忍耐至今。”
“你眼裡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話鋒一轉,卻逼問她,不置可否。
她輕輕蹙著柳眉,不疾不徐地說下去。“溫文儒雅,人看來不壞,也並不工於心計,險惡歹毒,但作為皇帝而言,他
沒有擔當,其實並不適合坐在皇位上。如果不是你在他身邊支援,軒轅淙在暗中操控,大贏王朝或許不會如此強盛。
”
而如今,太上皇已經死去。
只剩下南烈羲一個,支撐著大贏王朝,只要他有異心,就有可能改朝換代。
“曾經有個女人,跟他一見鍾情,生死相許,到最後女人不經意發現他是當今太子,更是早已有了命定的太子妃,以
為男人負心,半夜沉了湖。撈上來的時候,人都腫了,面目難辨。。。。。。”南烈羲的視線,鎖住她的容顏,獨自陷入了
回憶,嗓音低沉。
“那個男人,是軒轅褚?”琥珀挑眉,這是她不知道的故事過往,其中的男主角,會是大贏王朝的皇上嗎?但,聽來
好悽慘的悲劇呢。
“是。”南烈羲暗暗移開視線,點頭。
“那個女人?”琥珀追問,好奇狐疑。
“南宛之。”三個字,他記得清楚,也說得清晰。
這個女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