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南烈羲卻突地將她的螓首按住,任由他徹底品嚐,方才的蜻蜓點水,實在淺嘗輒止,無法解開他對她的渴求。那些期盼太多太滿,這一點點親暱,反而讓男人覺得內心的不滿,愈發空虛起來。
南烈羲的笑意,在黑眸之內,漸漸深沉,在薄唇邊,也揚起狡猾又得意的笑容,以往若是琥珀看到他這樣的笑,一定會覺得他在算計什麼陰謀詭計,如今,他身上偶爾洩露的戾氣或者邪氣,彷彿在她的眼底,也變得很淡很淡,一陣風,也會吹的乾淨。
“很甜。”
她的唇中,有淡淡的蓮子清香,或許當真有一絲苦味,但早已被兩人口舌相觸越吻越深的情緒化解了,他只覺得對她的想念,用這一個吻來償還的話,或許應該吻到黃昏才算放過她。
那彷彿是對她的露骨稱讚,她的眼底閃過一道羞澀笑容,要說直接,她哪裡比得過南烈羲呢?以往他總是對她強取豪奪,讓她見識過他對女子兇狠又不饜足的手段,他就像是一隻兇獸,她的甜美,也淪為他腹中的獵物,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夠,很不夠,要多,要更多。。。。。。
因為甜,所以他胃口大開麼?她這邊想著,不過南烈羲明顯不給她分心的機會,一手貼住她的背脊,把她逼到他的面前,讓他更方便吻住她。
不過,今日的南烈羲,卻不滿足過分索求。他將男女之間的親密,當成一種兩小無猜般的遊戲——溼濡的唇交纏,他吻得無比輕柔,像蝶兒嬉花,淺啄、淺啄、淺啄——好幾回她都快碰上他薄溫的唇之際,他又退開。她眼眸一沉,挫敗低吟,他又貼回來
“你別動!”
這三個字,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總是提醒她,她的青澀懵懂,根本無法對付老奸巨猾的情場老手嗎?琥珀最終耐心用罄,驀地撞上他的下巴,雙掌學著他方才的霸道方式,用力地按住他的後腦勺,將他送進自己嘴裡,粉唇纏薄唇,與他的氣息徹徹底底交濡纏綿。
她不愛總是處於下風的境地。
即便在感情上,不想總是被南烈羲當成是個孩子,一個吻而已,也絕非能夠難住她的伎倆。
直到兩人從彼此唇邊退開,已經是雙方肺葉缺乏氣息,悶得發疼。
“吻人的功課,倒是進步許多。”南烈羲總覺得她的性情之內,殘存天生的純真,那些純真,總是逼得他退無可退,若這裡不是衛湖,若他們不是在船上,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否還能跟正人君子一般坐懷不亂,他平復內心的微微躁動,貼上她的耳邊,啞然低語:“是我教得好麼?”
“哪裡是你的功勞,我原本就是那種學什麼就比別人快的——”琥珀又氣又急,不假思索地爭辯,這才聽到南烈羲的低聲沉笑,一串串從喉嚨溢位。
他原來是開她的玩笑,就是想要看她那麼窘迫狡辯的模樣吧。
他笑顏看她,她實在被看得很不自在,只能別開視線,輕輕依靠在他的胸懷上,沉默著,彼此都不說話。
她的眼眸,輕輕合上。長長的睫毛在細緻的眼底肌膚投下一層暗影,他忍不住動手摸了摸她的睫毛,幾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的精緻,天生的姿容,是那些習慣用胭脂水粉來描眉畫唇的貴族小姐,都截然不同的清純。
“你的胸膛,好燙。”她伏在他懷裡,氣喘吁吁,好半晌仍無法平息,唇上仍停留著他炙熱觸戚,麻麻燙燙的。
南烈羲黑眸一沉,沒有說話,兩個人在一起,總是互相渴求,他的內心熾熱一團火焰,更別說胸膛了。
他的指腹,微微停留,停在她的巴掌小臉上。
那是一張美得會讓人窒息的無瑕臉龐。
小麥色的男子指頭,輕輕撫著柔嫩粉紅的唇瓣,她嚶嚀一聲,正想睜開眼眸來瞧他又有什麼花招,南烈羲卻覺得胸口更多狂熱情緒作祟,他猝然低頭,使勁的吻著她。除了投入的回應,她腦中轉不出第二個念頭,他拉她的雙臂環住自己的頸項,接著不需要更多引導,她只是緊緊攀住他,少女柔軟的豐盈,貼著男子華服之下的結實胸膛,密密實實的激吻,像浪潮般不停的拍打著她如花的唇瓣。
不知為何,一連幾個吻,她看得出,南烈羲對她的想念之深,偏偏,她也不討厭他跟自己的親密。
“嘴酸了?”南烈羲眯起黑眸,好整以暇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她白皙的膚色,因為方才的親吻曖昧,如今蒙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微光,就像是天際美麗的彩霞,讓他看不夠。
他這麼調侃,卻換來琥珀一個擊打在胸膛上的粉拳頭,他覺得不痛不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