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難得的害羞,他也不再說笑。
以往他身下的女人也有過七八個,但他鮮少吻女人這麼急不可耐的程度,對同一個女人連著吻好幾次,更是少見的稀罕事。
他調整自己的吐納氣息,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你說的金少宗,我見過一兩次,行蹤隱秘,年紀輕,卻是是個用毒高手,應該暗中被軒轅淙差遣。這回我派人幫你調查清楚。”
琥珀笑著挑眉看他,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膚色是小麥色,但如今離開大營戰場,不再日曬雨淋,面板似乎更白了一些。不難想象,他以前說過,自己從小便是被人嘲笑男生女相,該是何等的俊俏模樣。他的五官俊美,但沉默的時候,毫無表情的樣子,也讓人心生膽顫。“南烈羲,你不是吃味,不打算告訴我嗎?”
“對你上心,還願意幫你的男人,一定是對你有所企圖,就算你不要打聽他的身份,我也遲早會這麼做。”南烈羲的語氣,突然變得冷然沉悶。
“南烈羲,你怕我選擇別人嗎?”她的笑聲,宛若清風吹拂過風鈴的聲音,她一針見血,說破任何男人面對心愛女子,都會有的防備心理。
“你敢選擇別人的話——”南烈羲湊近她的口鼻,當著她的面,說的不懷好意。森然的氣息,被邪氣替代,宛若他是個紈絝子弟,對待小家碧玉生出歹心。
“如何?要威脅我嗎?我可不吃那一套。”琥珀直直望入那雙黑眸之內,眼底清明澈亮,她挽唇一笑,漫不經心。
“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船。”南烈羲果然下了狠毒的要挾,但這一句話,在琥珀聽來,更像是一種火熱的暗示。
她即便下了決定,陪伴他,也只能清晨就回去,如今鄒國皇宮風聲鶴唳,人心暗動,她不能在外多做停留。
“卑鄙的男人。”琥珀朝著他皺了皺鼻子,怏怏說道。她倒是爬樹騎馬樣樣女孩子鮮少學習的本事都一身精通,偏偏對游水很不擅長。“你提醒我了,下回我也要練習泅水本領,免得被你吃定了。”
“不是問我是否想念你嗎?在韓王府,夜深人靜的時候,放下手邊文書,我也常常詢問自己,分離可以讓人忘記感情?為什麼在我身上沒用。”
南烈羲環抱她的柔軟身軀,扯唇一笑,眼眸看的她內心深處,如果她跟以往一樣冷若冰霜,他也會覺得疲憊,畢竟等待那麼漫長的時間。但如今,她也願意付出情感對他,叫他也不覺得這二十五年來第一次愛人的路程,太過折磨人。
他扶著她的臉頰,如今她就整個人貼著他的身體,彼此的心臟幾乎都要貼合在一起,這樣的親密無間,讓他胸口熾熱起來。“分離,反而讓人的想念,變得更濃,更醇。”
她清楚南烈羲這般的個性,要他屈尊降貴對女人說出甜言蜜語萬分艱難,所以如今他說的,大抵都是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琥珀安靜地透過他的肩膀,望向船外的湖邊,她也說不清楚進了宮之後,有多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地欣賞春去秋來的美景了,如今細細一看,不單想起年幼時貪玩的回憶,也覺得能有一個男人彼此喜歡,是更加美不勝收的事情。
只是南烈羲,卻覺得萬分難熬,她像是不懂事的孩童一般,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因為船兒偶爾也隨著水紋波動,方才她便是坐在他腿上,如今還試圖把他當成是窗戶,靠在他肩膀上觀賞美景,她是否把方才的沉吻都忘了?還是他對她的感情,讓她當真不把他當成是男人來看待?
“別動。”他嗓音猝然變得嗄啞,生生打斷她的話,“你這樣動來動去,男人會受不了。”
琥珀微微怔了怔,彷彿受了驚嚇一樣,不再趴在肩膀,安安靜靜瞅著他臉上的表情。
“南烈羲,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以前就知道,女子跟男子的區別,她要南烈羲等待多少個年頭,但不會忽略,他此刻的真實情感——她就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也察覺的到,他的熾熱代表他不容置疑的情緒。
男人的慾望,不是很難忍耐嗎?在皇宮生活,她比一般女人更加清楚,男人不太會為了一個心儀的女子,而等待過度長久的時日。一個女人無法替他解決的,男人自然會去找第二個女人,第三個女人。
有時候男人嘴裡的感情,跟女人心裡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你別動就好。”南烈羲沉著臉,看著她,他說不想念她的身體,恐怕是最大的謊話。因為她而禁慾的生活,實在不像是他要過的日子,但如今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沒有任何埋怨。
總覺得彼此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