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的毒性已經驅除了,你的眼睛不會出任何問題。”
“冷大夫,我想跟你學習一些東西。”琥珀的嗓音帶笑,神色平靜沉著。
冷大夫只覺得詫異,“喔?琥珀小姐有學醫的打算?”
琥珀說話的語氣,卻並不認真,似乎這些都是她隨口談及的玩笑話而已,她的眼眸之內的一抹熾熱,彷彿已然噴薄而出,迷花了冷大夫的視線。“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只是為了自保,畢竟我喝下有毒美酒,往後自然要多一個心眼,你說對嗎?”
冷大夫不敢置信,重新看了一眼,才發覺她依舊蒙著紗布,方才的情景,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他的心裡,冒出了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意,沉著臉詢問她的意思。“你想學什麼?”
“能夠保護自己的小手段罷了。”琥珀卻說得含蓄,她噙著笑容的粉唇,高高揚起,那一刻的風華,卻猝然閃耀了冷大夫的眼底。
這個少女,似乎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單純,那麼簡單。
他也不敢繼續想象,方才那白色紗布都無法遮擋的火光,是從一雙何等的眼眸之內生出來的——恨意。
她明明在朝著自己微笑,近日來恢復的好氣色,使得她的容貌更加迷人閃耀,但為何他只是盯著她看,就覺得她的眼睛,似乎也定在自己身上?
冷大夫呵呵一笑,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說的恭恭敬敬:“小姐想學,自然可以,是冷某的榮幸。”
“那就從毒藥開始吧。”琥珀撥開額頭的柔軟劉海,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她的嗓音輕柔好聽,宛若山間的潺潺流水,那話語的內容,卻沉重的讓人不堪重負。
冷大夫愣在原地,收拾銀針的動作,突地慢了一拍,他轉過頭去,一臉茫然。
“什麼?”
柔和的光線,鋪在琥珀的精緻容顏上,溫暖的溫度,宛若春風。她低垂著眉眼,倚靠著大紅色的軟墊,斜斜坐在床頭,脖子上的銀色富貴鎖,把她襯托的更加優美稚氣。
“我見過的人,一個個可都有一顆毒性黑心腸,我若不早些學會以毒攻毒,豈不是一輩子無法翻身?”
“琥珀小姐,你——”冷大夫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驀地往門外望去,還好如今老夫人正在午睡,不曾聽到自己的孫女,說出這麼讓人費解又難忘的話語來。
琥珀即使如今看不到眼前的男人,她卻彷彿早已揣摩到他的心中所想,壓低聲音,刻意警告提醒。“別告訴皇奶奶,我不想讓她太擔心。”
冷大夫皺緊了眉頭,他沒想過,看似乖巧柔美的小丫頭,一開口的要求,讓他很是為難她的身份尊貴,是亡國小公主,但若是跟毒藥打交道,難保這以後不出任何岔子,到時候老夫人,還不是要把罪責怪在他頭上?可是他若不答應,似乎又駁了小公主的面子,他遲疑著,久久沒有回應。
琥珀察覺的到對方的沉默,又是微微一笑,說的輕描淡寫:“我不過覺得百無聊賴,跟你學些小玩意兒,冷大夫不必戰戰兢兢,覺得為難。”
“是,冷某會教授給小姐自保的能力。”
他躊躇了許久,最終只能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琥珀微笑,那種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
這一日,終於來臨。
冷大夫輕輕解開那眼睛上蒙著的紗布,在場的老夫人,還有楚炎,無不屏息凝視,她回到這裡休養已經一月有餘,如今總算等待到今天。
琥珀的長睫毛卷翹,濃密的宛若一把小扇子,她跟隨著冷大夫的聲響,緩緩睜開眼眸,她已經在黑暗之中度過很多個白天和黑夜,如今眼前的紅色血簾,彷彿已經消失無蹤。淡淡的光影,在她眼前晃動,她定神再看,神色平和。
“看得清楚嗎?”
楚炎低聲詢問,緊繃著面龐,神色的緊張不安,完全不用掩飾。
琥珀閉上眼,再度睜開,那一張張面孔,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除了楚炎是自己曾經認識的人之外,皇奶奶的臉,冷大夫的面孔,帶著幾分陌生,幾分熟悉,也進入了她的視線。
她從這個人,看到那個人,許久許久沒答話,她的過分沉默,卻讓老夫人後怕起來,急著拉過她的小手,把她擁入懷中,好言安慰。
“沒關係,不用急,再過幾天再過幾天一定會好的”
“皇奶奶,我終於又看得到了。”她把頭擱置在老夫人的肩膀上,微微一笑,那淚光在清澈眼眸之中閃爍。
冷大夫聞言,總算長長舒出一口氣,楚炎也是一副放鬆下來的姿態,不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