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頭疼。”
“屬下讓大夫來看看吧。”齊柬察覺到這次不太一般,自己的主子難得生病,這一回卻是連唇都發白,顯然是發了寒氣。
齊柬正要轉身去喊來大夫,南烈羲卻是拉住他,低聲嘆了口氣,擰著眉頭說道:“一點小病而已,不要小題大做。”
“爺看起來很不舒服,還是休息一日吧。”齊柬的面色凝重,勸解著,希望南烈羲改變主意。
南烈羲黑眸一沉,面色愈發冷漠起來,他咳了咳,壓下心頭無名怒火:“你想讓那些人看我的笑話嗎?我告病不去早朝,多少人會議論,以為我是打輸了才沒有臉面去見皇帝?”
齊柬驀地沉默不語了,只聽的南烈羲低聲丟下一句:“準備轎子吧。”
他掉頭回到屋內,換下常服,套上墨黑色朝服,一路走著,利落扣好黑色盤扣,腳步卻顯然比往日緩慢沉重許多。
他扶著轎子一側,坐入其中,昨夜總是咳嗽著驚醒,今日才顯得沒有精神,太陽穴的疼痛無法阻止,轎子的輕微顛簸,卻是愈發讓人昏昏欲睡起來。
“走捷徑,快點。”
他依靠在轎子內,眉頭深鎖,一手扶著太陽穴,冷冷丟下這一句話,他今日起得太晚,險些誤了早朝時辰,如今也只能讓轎伕腳步帶快,超小衚衕才能趕上時間。
從衚衕轉彎那一刻,一個女子沒有料到這麼狹窄的衚衕裡會突然出現一頂轎子,只是疾步往前走著,藍色轎子的轎伕也沒有留意到拐彎處有個女子走來,腳步倉促,一個死角,兩方都步伐倉促,在拐彎處幾乎生生撞上,前面的轎伕眼尖,驀地停下腳步,後面的轎伕卻是沒有察覺到,還是往前衝著,這樣一來,轎子整個往前衝著,那女子也是來不及停下腳步,像是這突如其來的障礙物嚇壞了,身影踉蹌,幾乎要跌倒。
“停轎!”前面的轎伕揚聲道,聽聞同伴聲音,後面的轎伕才停下來,穩住轎子的平衡,但坐在其中的南烈羲,還是明顯的往前一衝,原本就昏昏欲睡的身體,卻是瞬間清醒過來。
他由於身體不適,脾氣更加急躁,這兩個轎伕是不要命了嗎?南烈羲驀地撩起簾子,視線卻掠過眼前的一個粉色嬌小身影,那個女子急匆匆地鞠躬行禮,彷彿在跟轎伕致歉,腳步很快,倒是一閃而過,往對面趕路,也就一併消失在南烈羲的眼底。
轎伕重新抬起轎子,知道主子的時間耽誤不得,所以走的很快。
南烈羲的眉頭,鎖的更深更重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壞,卻又不只是因為那個冒失的女子而已——他打算繼續閉上眼小憩片刻,養足精神,心底卻驀地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方才那個身影,卻有些熟悉,是在哪裡見過嗎?
好像一個人。
他驀地睜開黑眸,一派冷光迸裂,他再度拉開左側的視窗,望向後面,那粉色身影卻已然走的很遠,裙裾擺動,腳步輕盈的宛若要飛起來一般。
轎伕察覺到主子的動作,不安地問了句:“王爺,怎麼了?”
南烈羲微微怔了怔,卻是抽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淡說了句:“繼續往前走。”
是錯覺吧,如今眼花了嗎?這點小病,居然也讓他看任何一個女子,都變成是她的背影了嗎?西關的失誤,他依舊耿耿於懷,更不悅的是,至今沒有查到到底是誰所為。
他已經好多年沒生過一場厲害的病了吧,所以這一回,病情就愈演愈烈嗎?他無聲自嘲,平復了方才的情緒,又恢復成原本的神色。
琥珀的腳步匆忙,方才抄捷徑卻是走錯了路,害的她不得不重新返回原路,也就多花了一些時間,才到達目的地。不過,在半路上卻是遇到一頂突然拐彎的餃子,害的自己差點衝撞上去,也不知是何人,放著大道不走,卻偏偏走那麼難走狹窄的小路。還好,那轎子的主人,沒有胡攪蠻纏,否則,她可又要來不及了。
已然看到那一頂輕轎停在門口,粉色身影一閃,已然潛入一旁,她睜大著眼眸,望著那轎子內的人,緩緩走了出來,腳步輕慢,有些拖沓。
“金爺,你可總算來了,珠兒等了你快一個月了”
一名約莫二十歲的紅衣女子,扭動著身姿,滿面笑容,迎了上去。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一身灰白色的袍子,看不出身份如何尊貴,相反,似乎是過分的低調。
他的頭髮斑白,眉眼帶著笑容,老者模樣卻是和氣的很。
那是,金字謩。
琥珀親眼看著他跟隨紅衣女子走了進去,嘴角卻暗暗生出一份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