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薄唇轉移陣地,離開她細嫩脖頸,徐徐朝上,蹭戲她圓潤耳垂、柔軟髮鬢,越是靠近她,她單純的女子氣息,宛若天生而來的清新味道,卻跟記憶中的蘭花香味,有些出入
他記得,她可是最愛蘭花氣味,所以每回靠近她的時候,都會嗅到一陣淡淡蘭花芬芳,但今日,卻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是嬰孩一般清新自然的味道,彷彿那是人落於時間,最簡單最純真的氣味,若有若無勾動著他的身體,讓他血脈中的亢奮程度越強烈。
她宛若幻象,藍色紗裙已然褪去一半顏色,變得淺淺的天藍,細細觀看,又似乎很快要變成泛白顏色。
琥珀以腳代手,踢開他,卻還沒有爬走幾步,他已然大手一捉,生生拽住她細小腳踝,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將她轉回身,逼她正面迎戰,頎長身軀,卻是重重壓制在她的身上。
兩人間仍然密密相貼,不留半分空隙,南烈羲身上只剩下敞開黑衣,露出小麥色胸膛,大掌按緊她僵直背脊,要她感愛他的急迫和火熱。
“南烈羲,你還不鬆手——”琥珀大驚失色,她從未想過,生了這麼重的病,發熱那麼燙人,南烈羲居然還是跟生猛野獸一般,她無法反擊逃脫。
“誰讓你出現的?”他低低地笑,她不是從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嗎?無論,時間多麼艱難,人生多麼複雜,這些年來,不是從來都沒有站在自己面前嗎?南烈羲不顧她的反對拒絕,一把捉住她的手,擱在自己臉龐兩側,墨黑宛若永夜的眸,直勾勾望著她。
“我只是不要欠你任何人情,你既然不領情,我就要走了,你一個人死在這裡,也跟我無關!”琥珀氣急了,她想要甩開他的手,他的手心彷彿燃著一把火,要毀掉她的冷靜。他的男子氣息,帶著粗重呼吸,勝過一旁火焰,火熱地煨紅她的雙腮,他的目光,濃得教她無法挪開,不若往日霸道陰沉,似乎她的出現,她的返回,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奇蹟。
“我當然領情。”她都來到自己的身邊了,他怎麼可能放她走?他帶領她的白皙纖細的十指,觸碰自己,從他毫無瑕疵的面頰開始,爬過男性稜角分明的線條,一寸寸,到下巴,到鬢角,再到髮際,劃過那墨黑的黑髮。
南烈羲眼前的景象,愈發恍惚模糊起來,那細長眼眸,似乎又曲折著,變成一堆好看的柳眉和晶亮色的眸子,那眸子帶著淡淡茶色光環,他微微怔了怔,也顧不得她的身影即將要消失,還是笑著看她。
他,似乎不是南烈羲,不,似乎只是過去的南烈羲,他冷傲,惡劣,卻也邪氣,但那顆心,似乎還沒有變成如今那麼無心無情。
琥珀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著他的手捉住她的十指去碰他的臉,他的這個動作彷彿只要她去了解,他的心意,他的存在,他的情緒。
“不僅領情,還要回報你呢。”魅惑的聲音猶如在笑,又仿似竊竊私語,那麼輕,那麼軟,那麼不懷好意——南烈羲黑亮的男子髮絲長長披垂而下,在她粉頰的兩側如泉蜿蜒,像帷幔包圍住她。
回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琥珀眼看著那張俊顏,一分分壓下,他整個身體壓制著她,她都無法翻身開去。他因為那一句話,而突然沉默了。
他沒說話。
他的黑眸之內,幾乎失去了焦距,她的身影在其中搖搖晃晃,似乎又不清楚。
琥珀的心,驀地涼到了極點,他的異樣古怪,源自於——他根本不清楚在身邊的女子,是誰嗎?那麼,他又把她當成是誰?那個叫做芝容的女子?
琥珀的眼底微紅,偏偏那把匕首卻留在外面斜坡上,否則,她此刻一定會刺傷他的手臂,讓劇痛刺激他,清醒一點!
瘋子,瘋子,瘋子!
琥珀花去所有力氣,拍打那用力環在她胸前的燙人手臂,他抱太緊,好似要將她揉進體內。
現在的南烈羲,即便比往日溫柔三分,卻也顯得萬分陌生,他龐大宛若巨獸,不,根本就是一頭髮情時的難以自制的巨獸!
那一雙眸子,映入南烈羲的眼底,雖然輪廓不太清晰,但到現在,她的拒絕,更像是對未來的迷茫失措。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探入那白衣之內,卻突然覺得不悅煩躁,他粗魯地拉扯著那一圈圈捆綁住女子柔軟的礙眼布條,蠻力所及之地,一片狼藉焦土。
琥珀再也無法坐以待斃,一把扳過了他的右臂,狠狠咬了上去。牙印深深陷入他結實肌理,牙印畢現,甚至幾乎要泛出血來。
他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