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地,紮下去。
琥珀緊緊抿著粉唇,眼底沒有任何波動起伏,將匕首刺進去,為了看看到底有沒有扎到最深處,她還晃動著右手腕,擎著匕首頂端,又搖了搖,直到確定這一把匕首,已經刺到了這地步,終於讓她滿意。
這回總算成功了。
她面對著斜坡,將手中的匕首扎進去,拍了拍雙手,得意地望著匕首的一半沒入土壤,也沒有鬆動一分,她才挽唇一笑。
方才摸著藤蔓爬不了多久,她總算想到個新的辦法,如今右腿也恢復了知覺,趁著天色還亮,她可要再試試看。
琥珀眼眸一閃,她回過頭,望向洞口,瞬間的神情冰冷清傲。
反正,南烈羲正在發熱生病,整個人睡得昏昏沉沉,毫無察覺,她用自己的力量離開,上蒼給她一個正正好的時機。
因為,那個人的承諾,實現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她如今,可是很難再相信南烈羲了。
單純的時間,早就過了。
她咬牙,一手攀附藤蔓,右手緊緊攥著匕首頂端,雙腳緩緩騰空,每每登上一步,她將匕首拔出,再往上扎進一回。
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實在好用。
你想死在這裡?
她驀地想到,那雙黑眸,冷冷撇過她的容顏,這麼對她說。
他生火,他將黑衣丟給她,逼她換下溼漉漉衣裳,他拖走在雨中淋雨的自己,他站在洞口過夜,他將烤熟的翅膀塞入她的手中,他把摘下來的蜜桃丟向她,他替她恢復錯節的腿骨,他。
她才不會死在這裡!
她的心裡,有個底氣很足的聲音,這麼吼著。
不過,這回他並未傷害自己。甚至,一反常態,答應要帶她走。
他說明天再說,是因為他根本就病的嚴重,方才她也見過他額頭的汗水,也觸碰過他像是燃著火焰的手指和胸膛,她其實很清楚,他發熱的程度並不輕。
他原本就在生病?還是因為淋了雨,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整整一夜光著上身受了山洞寒氣的關係?
她突然不願想下去了,因為這些疑惑,只會讓她的心情變得複雜。
她根本就不稀罕他這麼做,這些事,他原本就不用做,以前他傷害自己那麼重,難道如今用些小恩小惠就可以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