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喜歡在天橋上聽人說書,嚮往去很多有趣美麗的地方,卻對什麼都不挑剔,唯獨只想找個喜歡的人過生活。
即便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去過那麼多他不敢相信的地方,也不知上官洪是如何教養出這樣活潑又可愛的孫女,但軒轅睿卻還是覺得震驚。難道因為天性樂天好奇,還去了煙花之地?
軒轅睿的心,有些動搖,面色也顯得沉醉。“你怎麼會”
琥珀卻接下去,挽唇一笑,顯得很不好意思。“要問我怎麼會去那種女孩子不該去的地方嗎?”
軒轅睿稍稍點頭,算是回應,他順勢瞥過南烈羲的臉,發現居然有人的臉色比他還要鐵青難看。
方才不是得意洋洋前來打招呼了嗎?
怎麼一會兒工夫而已,表情這麼難看?
琥珀的眼眸流轉間,是一派淡淡愁緒,卻又說的萬分釋然清晰。“我無意間認識了一個姑娘,叫做珠兒,看她身世可憐,就偷偷花了銀子把她贖出來,如今她已經回鄉下過活去了。”
她的話,實在太清晰,連一個細節都沒有疏漏,完全不像是臨時捏造的假話。
像是一幅書畫,行雲流水,萬分流暢,實在沒有任何破綻。
南烈羲的視線,全部定在她的身上,她一年前在自己已經算是大膽,但還沒有養成如此深厚的功力。能把假的,說成像是真的一樣,不,已經讓人很難分得清楚,真的和假的了。他的心情,猝然一陣無名心酸,然後,很快就化成一把無名之火。
因為這個女子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她要做的,是火上加油,添油加醋。
琥珀突然站起身來,臉色發白,彷彿怒氣衝衝,一根青蔥玉指,指向南烈羲,咬牙切齒滿是憤恨。“誰知道在煙雨樓見到他,非要請我喝酒,原本想要推脫,老鴇卻說他是當今韓王,權勢之大,可非我能想象,所以我便不曾拒絕他的意思,稍稍陪坐了一陣。”
陪坐?怎麼不說是強取豪奪,欺男霸女,逼良為娼?南烈羲聞到此處,嘴角的笑意,卻猝然變冷,反正他從成年便是臭名昭著,再壞再難聽的話對他而言,也是尋常。
但為什麼,她把他自己說的再惡劣再混蛋,他居然也對她發不出怒氣來?!
她說的,似乎也有幾分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他沒有出言否認,冷眼旁觀,還想繼續聽聽看,這個丫頭能夠當著他的面,編造出多麼荒唐的話來!
琥珀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為怒氣,將粉嫩的雙頰染得更紅了,她已然不耐:“但韓王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年紀小,實在不得不說了,你們就當是童言無忌吧。”
不舒服?軒轅睿的俊顏,失去任何溫和表情,他清楚這個少女的個性,在她的眼底,是非分的很清楚,喜歡和厭惡,也分的很清楚。光是聽聽,就知道她所說的不舒服,是何等的熾熱眼神——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啊。
因為南烈羲早已認出她,因為他不肯放開曾經是韓王妃的她,所以接近她了吧。
“軒轅哥哥,他看我的眼神,就好似他以前見過我,認識我一樣,真真切切把我當做女人的那種眼神,簡直是放肆透頂——”她的嗓音之內,是滿滿當當的不快,惡狠狠睇著南烈羲,幾乎是要手指頭戳上他的胸膛去。
是啊,他從來都是將她當成是女人,在她曾經稚嫩的那一年也是,不給她拒絕鬆懈的時間,也不給她適應他的時間,總是讓她覺得茫然又孤單。他很少顧及,十三歲的那顆心,原本不該遭受那麼多傷害,而他還是補了一刀,不是嗎?她這個年紀,更需要的不是血淋漓的歷練背叛拋棄苦痛,而是溫暖的包圍呵護,偏偏他從未給過她一絲一毫。她小了自己整整十個年頭,根本還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啊。
南烈羲的胸口,掠過一陣陣無法預料的悶痛,他的濃眉緊鎖,在外人看來是發怒的前兆,卻無人看透他內心的糾結。
南烈羲的沉默,在軒轅睿看來,更像是無言以對的預設。畢竟,他並非沉斂寡言的個性,別說可以安安靜靜聽到現在,要是往日的話,南烈羲早已讓質疑他的人,說不出一個字來了。實在太詭異,琥珀說的言行舉止,霸道邪氣,又分明跟南烈羲一貫的行事作風,萬分吻合。
“今天也是,無人歡迎還要出現在我們面前,我真的很想問,韓王,你以前見過我嗎?你。真的認識我嗎?”琥珀突地走向前兩步,眼眸直直望入那一雙比黑夜還要深沉鬼魅的黑眸,咄咄逼人地相問。
他被她眼底的凌然所吸引,她的面容散發著一種尖銳的神情,那憤怒讓她看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