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看起來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吧,也不必總是用這種方式讓我臣服。你要找個女人日夜服侍你,滿足你的慾望,只要你花些銀子,這世上總是還有許多女人要爭著搶著當你的韓王妃的。”
她佯裝自若,眼睜睜看著那不安分的大手,幾乎要鑽入她的褲腿之內,爬上她的膝蓋,她再也無法忍耐,驀地坐起身來,惡狠狠地扒開他的手,說出一番難聽的話來,已經顧不得理智情緒。
她的冷漠,不止從聲音中溢位,更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不過,我卻不在其中之列。”
少把她當做是暖床的青樓女人,三個月不見,他就要做那些事嗎?就像是欺凌她嗎?
不管她要不要,願不願,也不顧她曾經一度多麼害怕擔心,忐忑不安,她幾乎是如何度日,生怕自己過早揹負上那些孽緣,將藥當做飯吃的日子,沒有人知道。
他鮮少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強烈的慾望。她的動作,她的眼神,她身上的氣息香味,都讓他覺得熟悉,又覺得——無法割捨。
在琥珀方才的挑逗時刻,那動作雖然算不上最妖嬈火熱的,但卻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還有迷戀,過去跟隨他的女人,每一個都比她熱情溫柔,但在那些柔情之中,他卻也沒有這麼沉迷過。
那一瞬間,即使時間很短,很快,但他是真的大意了,失去了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他若是那麼容易就被女人迷惑,興許早就死在敵手佈下的美人計之下。他不算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卻也深知這男女情事,如何從女人的身體上,得到應有暢快歡愉。
琥珀的那把利刃成功逼到他的喉嚨的時候,才讓他發覺,因為她的主動順從,他險些釀成大禍。
他,居然因為一個女人,鬆懈了防備。
這件事,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怎麼了?如果對方變成武功深厚的武者,早就一刀割下他的項上人頭了!
他的反應,實在不對勁,也不該有,簡直是該死!
他早該看破她的花招,她從來沒有那麼熱情過,怎麼可能主動求歡?她總是一副青澀生嫩模樣,但方才那一刻,幾乎嫵媚到了極點,幾乎要用那溫柔的手,溫暖的體溫,將他心底的冰冷,也全部融化乾淨!
“你以為本王找不到女人?本王就只能用錢買來女人?”喉嚨發出異常低啞的聲音,他將自己對她的慾望壓到心底最深處,若不是方才她在惹火,他也沒想過在今夜要佔有她,他只是要來問個究竟罷了。
幸好那道傷痕割裂的不算很深,只是他說話的時候,那皮肉裂開的感覺也異常清晰,隱隱作痛。
南烈羲一手抹去那傷痕的血跡,咬牙切齒,她實在心狠手辣,因為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要殺了他嗎?!
她的蔑視,她的輕視,是一把冰冷的劍,勝過那逼在他喉結處的利刃,他已然很難壓抑自己,讓自己對她的所言,寬容對待。
他是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慾的男人,即便國事操勞,自然也有需要抒發慾望的時候,但自從離開鄒國,自從在山谷的那一夜之後,重新回到沒有上官琥珀的生活中去,他居然有一些——不適應。
這三個月來,他也曾經讓齊柬安排下去,找來了一個秀美溫柔的女人,那女子纖細精緻,眼底透出含情脈脈的神情,也並不算妖嬈,對男人的心意卻是很明白,照顧的無微不至。
但那一夜之後,很多事,似乎都變得不同了。
他說服自己,她往後也不會再回來,他不用跟她玩什麼陰謀算計的遊戲,即使沒有得到什麼,自然也說不上失去了什麼。
反正他以往的生活,也是愜意,何必總是記掛那個不成熟的丫頭?!
但直到跟上官琥珀見面,他才發現,他居然該死的懷念她身上的氣息,她身上的香氣,她柔軟細緻的肌膚,也懷念把她嵌入身體,跟自己融為一體的默契感覺。
上官琥珀的話語尖酸,卻似乎說的是事實。
他的女人,即便有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名分的,但有幾個是死心塌地的?她們只是想要在他旁邊,得到一身榮華罷了。
她說的沒錯,他用錢,用金銀,才買來的女人,即便是暖床工具。
一陣尖利的劇痛,在他腦中閃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卻讓他額頭的青筋爆出。他扣住琥珀腳踝的右手,猝然又緊了緊,那力道之大,似乎在壓抑剋制什麼,讓琥珀都不難察覺了。
“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嗎?韓王總是曲解我說的話呢,我的意思是——”她皺著眉頭,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