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認輸的意思,說的愈發理智,也愈發殘酷:“即便用錢,你也買不來這世上一個愛你的女人。”
她只是討厭他的觸碰,厭惡他想要用她來緩解慾望,但說實話,她已經不再畏懼那種事了,人,總是也要麻木不仁的。
她牽扯著嘴角,一抹異樣的笑容,輕輕綻放,在黑夜之中,並不太明顯:“因為錢,是買不來感情,也買不來人心的。”
南烈羲只覺得她此刻的笑容有些刺眼,她說的話,也覺得模糊,她的嘲笑,藏匿在體內,他倒是一眼看穿。
她因為喜歡軒轅睿,所以就如此蔑視他嗎?
因為她擁有兩情相悅的命運,而輕視他沒有嗎?
她的下一句話,又輕飄飄地傳入南烈羲的耳畔,他的左手暗自扣住底下厚實棉被,小麥色的手背上,肌膚緊繃。
“你不是把感情看的一文不值嗎?偏偏這種一文不值的東西,你很難得到。”
她此刻說的話,即使在他耳邊聽來沒有那麼清晰,但奇怪的是,每一個字,都重重落在他的心口,像是千斤巨石,壓得他有些沉悶窒息。
沒有人讓他這樣過。
因為她的話,重疊在他不願回想的過去裡,讓他不好過。
也曾經有人說過,他不懂。
他總覺得,是藉口,是推托之詞。
難道是真的嗎?
“反正韓王也不需要體會什麼是感情,女人在你眼底,只是平息你身體慾望的一種工具而已,這樣不是很好嗎?”
琥珀的笑意,猝然停滯,她話音剛落,卻發現那雙冷凝的寒芒望著她,她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停住了。
“不過你要找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別再想碰我的身子。”琥珀以為他那麼幽深的眼光,透露霸道的索取,她猝然縮回腳踝,發覺他居然鬆開右手,但腳踝從他手心摩挲過的時候,他沒有抓住,但她卻依稀感到,一些溼潤的細小汗滴,覆蓋她的腳踝肌膚。
他在剋制嗎?居然都出汗了?現在可是大冷天呢。這麼想著,眉頭蹙了蹙,琥珀縮回了手腳,抱著自己的身體,跟他保持距離,橫眉冷對:“一直聽聞韓王的剋制力很厲害,想必也是隱忍許多年才坐到如今這個位置,那麼,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夠自制吧。這場各取所需的遊戲,韓王想玩,我可不奉陪了。”
她一針見血。
“我可不想成為你抒發慾望的工具,韓王另請高明吧。”
另請高明。
多麼事不關己的四個字。
南烈羲無聲冷笑,她只是工具而已嗎?她並不是。她的主動,可以迷幻他的心,鬆懈他的戒備,看著她皺眉冷笑,冷若冰霜,他也覺得胸口沉悶。
他以為天下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反正,他只要她們的身子,反正,他不想耗費自己其他的心思,反正,他不要品嚐任何與火熱情愛無關的瑣碎情緒。
他也不要糾纏,也不要負責,就像是交易,不拖泥帶水,乾乾淨淨,也就沒有累贅,沒有牽絆,沒有麻煩。
他討厭麻煩。
他何時變得這麼挑剔?女人,這種動物,他沒有非要誰不可的這種感受,否則陪伴自己數年的虞姬,也絕不可能因為他的無心無情,落得那般下場。
日久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些他統統都沒有。
他是去找其他女人了,也決定往後過以前的生活,那個小丫頭,他就當做她沒有出現過一樣,但為何——事態不若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所以這一百多天,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下人也總是被他的冷笑而嚇壞,他的胸口積壓著莫名沉重的情緒,從齊柬口中得知軒轅睿豢養了一名少年之後,他就衝動前來解開疑惑?
不可能,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動搖,而改變。
那是最危險的事。
“你以為本王不會嗎?這還用你教?”他啞著嗓音,如今回擊的語氣聽來更加不友善,卻是讓琥珀,瞬間啞然無語。
是啊,他才是情場老手,挑撥女人的高超手段,根本就是爐火純青。她突地想來,即便在王府,有一回他的身上也是沾染其他女人的香氣回來的,男人的本性,他還能不懂麼?!及時行樂,他的劣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就最好,還有,別人知道的韓王妃,就是那個夢吧。”琥珀面無表情,南烈羲要想把她的身份公諸於眾,她卻也不可能任其擺佈:“但你的手裡有什麼證據,我就是那個夢呢?”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