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給自己取名為夢,在此刻,似乎也成了一種嘲諷。
她身前的男子終夜默然不語,下完幾盤棋,終於上床休息,琥珀躺在他的身邊,她望著那桌上的燭火,神遊天外。
猝然,南烈羲掌風一起,燭火熄滅。
黑夜之中,他的手掌,覆上她裡衣前的束帶,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是情場老手,熟練地拉開那束帶。
琥珀眼神一閃,知道他下面,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
柔軟的白色裡衣,敞開來,他毫不費力地的扯下,露出她光潔美麗的肩線,那一抹粉紅色的兜兒哪裡隔絕的開少女令人血脈噴張的豐盈,黑夜中那雙眼眸,愈發炙熱。
南烈羲的手牢牢將她固定在懷中,兩人此刻全然赤忱地緊貼著。他能感受到她柔軟而嬌小的身子在他的懷抱裡輕顫著,火熱的渴望在他的血液裡流竄。他至今才能看清,從遇見她起就騷動不停的情緒,其實是對她難以饜足的渴望。
如今,他也不必否認,他就是想要她,反正如今名分也給了她,他更不必掩飾自己對她的垂涎。
這三年多內,他有段時間,把得到女子身體當成麻痺自己身心的一種遊戲,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明白男女之間的各取所需。
他要的,是抒發自己的慾望,或者,不只是身體的慾望,還有心的慾望。
她身子一顫,察覺的到那溫熱的手掌,滑入她的兜兒內,從平坦小腹默默遊走,遊離上她的胸前,彷彿是為了證明因為她之前生病的關係,他已經忍耐了許久,如今要一併討回來的兇險用心。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那個人,會給我留十年的時間討回一切血債嗎。”她苦笑,這一番話,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
南烈羲卻突然聽出了,她話語之內的極致苦澀,那種苦,從她的體內,居然蔓延到自己的心口。
她的言下之意,已經輪到陳景了,下一個,馬上就輪到她了。
如果,順水推舟的話,是該到她了。
這命運,哪裡容得她繼續過度樂觀?
他似乎不想繼續聽她說話,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具身體,與他契合愉悅的身子,她又廢話什麼?!
他驀地翻身,壓制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扼住她的手腕,即使,她並沒有反抗的意思。指腹的粗糙,劃過那白嫩如玉的細緻肌膚,帶來一些些,過度的萎靡絢爛。
他傾注了力道,微涼的唇壓住她的雙唇,從唇瓣到眉梢,再到細嫩的脖頸,纖細的鎖骨和胸口,他一路往下,琥珀望著這個男人,他的表情她看不清,只記得那雙黑眸,異常的閃亮。
他吻疼她的肌膚,那種疼痛是被他的牙關啃咬,又被他的溫舌舔撫,再被雙唇吸吮,一重一輕一緊的力量,疼又癢的交相存在
因為在黑夜之中,眼睛已然看不到太多,那些觸碰和感覺,愈發強烈敏感。
他的手,帶著文火,滑進她柔軟腿間,她繃緊了身子,不知如何反應,連呼吸都開始紊亂。
這算什麼?
以為她在他身邊的日子不久了,索性任由他予取予求,當成他最後一頓豐盛的晚餐?!她今夜的過度乖巧柔順,卻徒增南烈羲的煩躁和不悅。
擁抱也是,歡愛也是,她何時變得這麼心甘情願?!
下一瞬,他驀地從琥珀的身上下來,讓人防備不及。
月光潑灑在窗前,照亮了他小蜜色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肌理,勝過女子黑髮柔亮,垂在他的腦後,他的面目逆著光,琥珀眯起眼睛來看,也只是覺得他面目模糊。
“王爺——”
琥珀看不透他的心,微微怔了怔,他帶給她肌膚上的火熱還未退去,他卻是一轉身,冷漠背對著她。
“下次見到她,不要跟她說話。”
南烈羲卻只是面無表情,毫無徵兆地丟下這一句話,琥珀蹙著眉頭,才想起“她”,是指的那個婦人。
“其實她又沒有惡意,好像是為王爺高興。”琥珀不自覺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是頓了頓,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是南家的家事,她不該介入。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
他很不耐煩,用自己的動作,打斷了琥珀的思緒,他驀地下床,利落地穿上白色長褲,赤著精練上身,坐在床頭。
琥珀眼神一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柔嫩小手輕輕觸碰南烈羲緊繃的後背,她不知他為何如此沉默。
“別碰我。”
他的嗓音低沉,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