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更覺得這裡的空氣宛若冰凍了。
老夫人已經穩穩坐在正席之上,正襟危坐,很有大家閨秀的氣魄。
只是琥珀跟那個男人站在相反的方向,顯得格局有些奇怪。不過她可是看幾眼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那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是在大營內拆穿她真面目的那個將軍!她可以不記得他的長相,但如今一接觸到那雙墨黑冷沉的眸子,幾乎整個魂魄都要嚇壞了!她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要是這個男人又搬出陳年舊賬,她要如何解釋?還是趕緊走遠一點比較妥當。
這桌上,擺放了七雙碗筷,今日老夫人親自下廚,做了兩道拿手好菜,其餘的都是姜樂兒所做,整整五盤冷菜,六盤熱炒,中央擺放一個蘿蔔排骨幹貝湯,不比宮內的膳食來的精緻,卻也香氣撲鼻,看起來很是美味。
琥珀正在詫異,除了未到的楚炎,還有誰要來嗎?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帶著倉促,穿過庭院,走入偏廳,來人正是冷大夫。
老夫人的語氣,不冷不熱,瞥了一眼藥箱都不曾放下就趕來的冷大夫,眼底沒有多餘的波動。“要請你這個大忙人來吃頓飯,還真不容易。”
冷大夫在眾人眼底,也算是輕慢古怪的個性,雖然明知老夫人的身份,卻也是說話直接的離譜,行事向來隨性,從不被禮儀規矩束縛。這樣的人,能夠成為這家的常客,也是一件怪事。
他將藥箱放在地上,朝著老夫人拱了拱手,也不偽裝笑容,隨口說了句,語氣不鹹不淡,也不加任何恭維修飾。“老夫人又拿我開玩笑,這吃飯總是不比救人重要。飯可以不吃,人不救,可就死了。”
老夫人也不覺得他讓她難下臺,這幾年也熟悉了冷大夫的個性腔調,冷哼一聲,拿起了筷子:“你都說這番話了,我還能說什麼?”
“還在等人嗎?”冷大夫走到一旁洗了洗手,轉過身來問這一句,驀地視線停留在琥珀對面的那個藍衣男人身上,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男人,他記得。
怎麼會到除夕夜的飯桌上來了?冷大夫又看向表情僵硬的琥珀,更覺得此事蹊蹺。
老夫人的語氣很平靜,卻很有威儀,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