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樣有聲有色。”
“我聽得哪裡是這種有聲有色的故事?”她刻意強調他的用意,冷然正視他的眼眸,眼眸一閃,笑著逼問。“我看這些故事,你想必以前看了許多,韓王。”
她總算看出了,他的真正用意,不就是要她難堪生氣?!他的劣行,根本就不可能變得了。
南烈羲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雙手鉗制住她的纖細腰際。那雙熱烈的眼眸,對準她嬌俏的臉龐,每一個字,都說的低沉又熱切。“不過這本冊子,倒是語言生動,描寫深入,當真看也不看就要一把火燒了?真可惜,坊間流傳都出了好幾版——”
琥珀卻不上當,她的笑意加深,任由他的雙手鎖住她的身子,她輕聲細語,說的萬分仔細。“這個故事,我覺得一般,倒是我聽過一個故事,頑劣小姐對上冷酷暴戾的王爺”
南烈羲微微眯起眼眸,彼此對視了許久,他的手掌漸漸遊離上她的背脊,將她輕輕推到他的胸前,壓低嗓音,將熱氣吞吐在她的耳邊。
“你說的那個故事,以什麼結局收場?”
他真正關心的,是這個。
如果芙蓉花妖都能修成正果幻化人形跟多情書生成為夫妻,生兒育女,那麼,他好奇,到底那頑劣小姐,跟暴戾王爺,是否也可以得到好的結果。
她笑了笑,被他的目光燙傷,卻無言以對。
她並不能夠看到彼此的未來,如何早下定論?!
“就是不知道,那個王爺,是不是想要擁有那位小姐是否想要真真實實地擁有她?”
她的雙臂輕輕抬起,因為他主動壓下身子,所以她毫不費力圈圍著他的脖子,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許久之後,她才柔聲說出這一句疑惑。
“那位小姐當然心裡有數。”
南烈羲直直盯著那一雙迷夢一樣的眼眸看,他的笑意消逝幾分,這句話,說的萬分誠摯。
“不過,方才怎麼看到齊柬專程將聘禮送來?我可記得他並不希望我在你身邊吧。”琥珀話鋒一轉,已然改變話題。
“齊柬要想從我手裡將宅子拿回去,往後興許還少不了討好你這個主母。”南烈羲淡淡睇著她,說的輕描淡寫。
齊柬當然無法拒絕主子的要求。他跟了南烈羲這麼多年,即使一開始不看好,如今也早已改變了想法,而且這些天為了宅子,急得焦頭爛額,如今南烈羲給他一個臺階下,他自然求之不得。
別說叫他去專程送來聘禮,就是要他從此以後專門在琥珀身邊當總管,他也不會說個“不”字。
如今她的身份,漸漸要浮出水面,想必不要多久時日,那個神秘的“韓王妃”遲早要被世人所知。不過主母這個字眼,卻還是讓她心裡頭多了幾分暖意和充實。
“方才從你哥那裡拿到的這是什麼藥?”南烈羲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幾貼草藥,扶住琥珀的肩頭,問了句。
“冷大夫知道我受了刀傷,給我抓了藥。”琥珀將那一包草藥推到一旁,眼底的笑容平和閃現,說的輕描淡寫。
南烈羲認真交代:“這回出了宮,休養身子,如今鄒國大局平定,別總是將大小瑣事都攬到自己身上,朝廷那麼多臣子,還能白拿俸祿過活?”
“何時變得這麼羅嗦?”琥珀小手覆上他的手臂,輕笑出聲,但他的話,一字一句,都是落在心頭。
“還不是你總是不聽我的話?”他輕輕蹙眉,若是一般人,他懶得多費口舌,雙手捧著她的嬌顏,低聲喟嘆。
這世間,能讓他多費心思又心甘情願的人,也唯獨她一人了。
那種期盼的眼神,讓她不堪重負。
她就要答應他了。
琥珀的喉嚨緊了緊,正想要說些什麼,驀地長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齊柬的聲音突兀出現在房門口。
“爺,方才從京城來的飛鴿傳書,萬分緊急。”
南烈羲黑眸一沉,雙手從她的後背滑落,驀地走出屋子去。
齊柬走到南烈羲的身邊,跟他耳語一句,南烈羲驀地面色冷沉,顯得很是難看。
他的表情,已經昭示了這件事不同尋常,琥珀見他一揮手,示意齊柬先行離開,琥珀體貼地說了句。“有急事的話,就走吧。”
“皇帝駕崩了。”南烈羲緊繃著下顎,啞然吐出這個噩耗,琥珀怔了怔,倒是沒想過來的這麼快。
他疾步走入房間,從椅背上撈起大麾,急色匆匆。“我要馬上趕回朝內。”
“我送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