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姑姑在宮內,當然來去自如,你放心,我自當不忘跟右丞相楊大人學習處理國事,你若是想念家裡,這幾日正當新年,回去看看也可以。”
鶴越眼望著那個藍色身影一閃而過,他眼神清澈,依舊說的很是老成懂事。
“殿下,真的是越來越體貼人心了。”琥珀挽唇一笑,誇讚孩子般的語氣,在鶴越聽來,也是萬分甜蜜。
她倒真的是想念桃園一家了。
“姑姑——”鶴越見她就要轉身那一瞬,他拉住了琥珀軟嫩的小手,如今他的手掌也已經跟她的一般大了,何時,他就可全部包覆她的小手,跟個成熟的男人一樣?!
她微微怔了怔,側過臉來,他卻在下一瞬鬆開了手,笑了笑,宛若孩童一般靦腆。
“姑姑因為我而受傷,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否則,我就良心不安了。”
琥珀笑著,心裡的尖銳,彷彿也被這個孩子而軟化了冰山一角,她點點頭,繼而離開。
在鶴越的目光之中,她漸行漸遠,一手緊握那捲軸,穿過後花園的時候,驀地被一手拉過,等她回過神來,已然被壓在假山之上,站在面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南烈羲。
“這個名號,是否就夠了?”
他冷沉著俊顏,黑眸閃耀著逼人的光輝,那光,燙的勝過火焰。
“這一回是被奉為夫人,下一回——”是不是就是當今皇后?這一句話,他還未曾說出口來,已然被琥珀生生打斷了那一句話。
“我得到的,也是應得的,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往後,用自己的力量,也可以保護桃園,讓任何人不能輕易踐踏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好麼?”
她的眼底,是一派從容的光華,她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說道。
她並不曾貪心,以前她只剩下一個人沒關係,如今,桃園有皇奶奶,永爵哥,楚炎,姜樂兒,冷大夫但現在,她要保住所有人的安危。已經走了這麼多路,如今停下,也是於事無補。
“在你看來,我無法保護你在乎的人,告訴我,是這樣嗎?”俊顏滿是陰霾顏色,南烈羲的心緒繁雜起來,說沒有任何怒氣是假的,但他已然壓抑到了最低的程度,偏偏聽到她的真心話,他覺得胸口悶悶的,很難釋懷。
“我接受這個封號,就這麼難以理解嗎?”
她彎了彎嘴角,眼神透過南烈羲的身軀,彷彿驀然變得複雜難辨。
南烈羲幾乎像是被大力打了一拳在胸口,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也讓人一口氣提不上來的無力。他沒曾想過,琥珀的想法,會產生這麼大的分歧,在彼此之間的距離,畫上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淡淡睇著她,面色凝重,這些話,他不想說,卻還是溢位唇邊:“你遲遲不答應一起生活的緣由,是因為什麼人,什麼事,從未對我坦誠過。”
“然後呢?”琥珀笑意不變,明明晶瑩剔透的肌膚,明明精緻明媚的眼眸,明明還是那張笑臉,卻已然多出幾分不善不耐的口吻。
“什麼?”南烈羲的黑眸一閃,胸口那一陣悶痛,愈發明顯,彷彿裂開了一樣,他很難忽略。
“一起生活之後,是何等樣的展望和前景?我很難看到,不如你說給我聽。”琥珀笑的燦爛,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彷彿浮在半空,觸碰不到。
她要聽他訴說,他們的未來。
南烈羲的心,彷彿墜入無底深淵,他無聲緊握拳頭,在他的眼底,難道夫妻要過的餘生,就會顯得不同?他也無力回答這個疑惑。他牽扯一抹笑意,在說著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神也平和幾分,不再顯得咄咄逼人。“跟平常人一樣,有自己的孩子,有一起吃飯的家人,可以很悠閒,也可以很忙碌”
日子,是要親自過著才能知道箇中滋味。即便他是一朝王爺,跟自己女人的生活,用言語來形容,也是司空見慣的尋常。
“聽起來都乏味,不是嗎?這樣的生活,或許過幾天就膩煩了吧。”琥珀微微皺了皺眉形好看的柳眉,漫不經心地丟下這一句話,看似說的不經意,卻已然讓南烈羲不敢置信。
他以為她鬧著小脾氣罷了,不讓自己過度緊張認真,揚起唇邊的笑,一手拉過她,直直望入那淺棕色的眼瞳:“琥珀,你說的不是真心的。”
琥珀卻驀地斂去所有的笑容,她安靜地說道,卻一手緩緩拉下他溫熱的手掌。“真心話,才會這麼難聽,這麼不順你的心意。”
他緊蹙俊眉,俊美面容,也顯得陰沉鐵青。
“偶爾也會覺得這段感情很模糊,甚至不知為